谢迟一根手指头,点了他肩一下,拉长了腔:“国师大人——”
余少川顿时乐了,“没忘了你的承诺就好。”
“孤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拜你为护国大国师,不会忘。”
“成交了。”
余少川拿了小匣子,翩然走到窗边,准备跳出去。
“还有,你陪她去恒山,若是敢……”谢迟在身后道。
“知道了!哪里碰她,你砍我哪里。”
他朝后摆了摆扇子,翻身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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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阮清披着黑色的斗篷,头戴风帽,低着头,进了骠骑将军府的侧门。
宇文洪烈在前面引路。
余少川朝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瞧见,也从门缝儿闪了进去,关了门。
阮清进了宇文卓的书房。
“东宫奉仪,阮清,见过骠骑大将军。”
宇文卓不抬头,“阮清,洪烈说你要见我?我若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还是文昌侯府的世子遗孀,或者尚仪局的司籍,并不是太子殿下的奉仪。”
阮清一见面就遭抢白,也不急。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求人办事,哪有不被为难的?
“将军说的没错。但是,阮清是太子殿下的人,眼里心里只有太子殿下,殿下说是,太后也允了,阮清就是了。”
她低着头,甚是恭顺,又极其冷静,来求别人救自己男人,却没有半点哭哭啼啼。
余少川跟宇文洪烈交换了一下眼色。
余少川:她要坑你爹了。
宇文洪烈美滋滋瞧着:看她怎么坑。
然而,在宇文卓的眼中,阮清不过是个寡妇,又名不正,言不顺的给人做侍妾。
若是换了旁人如此身份,连进他府邸的资格都没有。
他从不将女子放在眼中,认为女人只能属于后宅,对于外面的事,不过是头发长,见识短罢了。
但现在,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他还在耐着性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