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头儿把这个拿去,炼狱下各个分舵引路人,要敢不听话你跟何人欢说,看我削不削他就完了。”肺痨鬼也是大方,直接掏出了自己属于十殿阎罗平等王的信物,递给老大,那是一块小巧的青铜鬼面腰牌,本被肺痨鬼遗弃了,还是何人欢找人重新定制的,现在算炼狱至高权力的象征,见此腰牌如见平等王亲临。
“谢了,费用的话事后我让公孙堂和何人欢结算。”林川收起了鬼面腰牌,解决了一大难题。
“啥费用啊,帮头儿做事还收钱,太不仗义了。”肺痨鬼就是抹不开面。
“你是说得好听,你那管事的女人鬼精鬼精的,才不会这么好说话。”熊瞎子故意挤兑着兄弟,就算他只有一只眼,也知道那盲女不是省油灯。
“该给钱就得给钱,咱们也不差钱,况且炼狱刚刚转型,还在扩张期,也缺银子。”林川可不想占下属便宜,不然肺痨鬼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零花钱了。
小院会议结束,林川又去了一遍军器局,跟阿瞒好一顿絮叨,反复提醒他,自己有事要出远门,最近可别因为自己不在,就随便给工匠放假,所订的装备一件都不许少,也不许偷工减料。
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出远门这事,他要把嘴巴闭紧一点,别什么都跟京师乱逼逼,他懒得跟皇上解释自己干什么去了。
阿瞒想了想,自己每天忙的跟孙子似的,见不到林川真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既然见不到,那就自然不知道他在哪?不跟京师汇报,也不算欺君之罪吧?
有了阿瞒的保证,林川也就放心了,毕竟整个土家堡在清理了一遍居民与军队之后,几乎已经不太可能有,会打自己小报告的家伙存在了。
当林川再次来到得月楼前,已是中午时分,这烟花之地还没开门,但顶着个大光头的奎爹,已经蹲坐在了门口一旁的台阶之上,穿着林川托人送来的新衣服,总算不再像个落魄的乞丐了。
“终于来了,等你好久。”奎爹依旧阴沉的脸,有些抱怨道。
“事多啊,又是出远门,不交代好我哪放心?你还埋怨上了,要不再晚几天?”林川可受不了谁阴阳怪气。
“没怪你,我只是心急而已。”奎爹自感理亏赶快上前牵起了马匹缰绳,就像仆人一般虔诚。林川特地带来了两匹汗血宝马,这玩意跑起来贼带劲,昨天他已经看过奎爹骑到土家堡的那匹瘦马了,可怜啊,就跟被虐待过一样。
敢情奎爹没空吃饭,他也没给马吃饭啊,没日没夜地跑,能活到土家堡简直就是一个生命的奇迹。
两人翻身上马,一路风驰电掣赶到了城南大门,就在门外官道旁的驿站处,一头火红短发的乌兰已经牵马站在那里恭候。
“方大人!”乌兰欣喜地看着来人抱拳行礼道。
“你不是说不方便带手下吗?”奎爹勒紧缰绳停下,皱眉问道。
“是不方便带一群手下,带一个还是没事的。我们的样子猴崽子都见过了,带个生面孔也好做事。”林川也还要好好感谢一下乌兰,昨夜送裤衩子之恩。
就这么的,一行三人,三匹烈马向着京师的方向进发,林川第一站的目标就是去找夜隼,还有位于京师的炼狱总部,收集情报与找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