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步少保,礼部的李玖李员外郎未见人。属下找了好几遍,也未找到他。询问别人,他们说李员外郎出寺去了,属下已派了两人去寻。”各人都在收拾东西之际,禁军指挥使跑来禀报。
步青甲闻话,看向李仲。
那礼部的员外朗李玖,乃是李仲的人。
在来北狄之时,步青甲就频繁见那人与李仲走在一块。
上午之时。
步青甲原本还想出鸿胪寺去逛一逛这北狄上京,可没有想到,这北狄的人却是不允许他们出这鸿胪寺,要不然,步青甲也不至于会打人,而闹到了北狄的朝堂之上去。
可而今。
李玖却是离了寺,这到是让步青甲有些好奇了。
李仲依然还处在惊魂未定的状态。
其随从推了几下,这才把李仲拉回了现实。
当拉回现实的李仲,长呼了一口气后,看向步青甲,好似在询问步青甲,他怎么回鸿胪寺了。
在那禁军指挥使的叙述之下,李仲又见步青甲看着他,知道步青甲这是在质问他,“多派几人去寻找。”
禁军指挥使见步青甲点头,赶紧离了去。
当禁军指挥使离去后,李仲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青甲,我知道你心中肯定在想,那李玖与我走得极近,但我却是要告诉你,李玖非我的人,而是杨太妃的人。”李仲突然说道。
步青甲听后,心中思量不停。
一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而已,到也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
步青甲到是好奇,李玖这个员外郎这个时候离寺,到底是干嘛去了,“他即然是杨太妃的人,那你可知道,此人随使团前来北狄有所何为”
“不知道。不过,我到是从他的话中怀疑,他定是奉了杨太妃的旨意,想与北狄某些人达成某种共识。”李仲回道。
步青甲冷笑一声,“看来,我皇朝内部的奸细还真是多啊。即然是杨太妃的人,那就让他留在这北狄,好好享受享受北狄人的高待遇。”
步青甲也不管那李玖奉杨太妃的旨意具体是何,但步青甲却也能从中猜测出,其中必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小小员外郎,估计也只是一个马前卒,亦或者是跑灰罢了。
死与不死,步青甲并不在意。
随后。
差了禁军去叫回去寻李玖的人。
半刻钟后。
使团已是收拾完毕,在步青甲的一挥手之下,纷纷从北狄的鸿胪寺出来。
本守卫的北狄禁军,见步青甲他们集体要离开,想拦,却是不敢阻拦,只得派人去向他们的上峰禀报去了。
谁敢拦
难道也想像那位北狄将军一样,说被揍就被揍,而且还被伤得不轻。
南朝使团离开北狄上京。
这么重要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人的,哪怕步青甲他们走得突然。
当步青甲他们来到上京南门之时,却是被守卫给拦了下来了,“离我上京,需得出示我朝凭证。”
步青甲从马车内钻了出来,看着城门口附近数百北狄将士,冷笑一声。
“我乃皇朝使节,拦我等,皆乃是拦我皇朝陛下。本使要回国,谁要是敢拦住本使回国的脚步,那就是与我皇朝为敌,与我步表甲为敌本使脾气不好,想来你应该听闻过。如果不想一辈子躺在床上度过,最好给本使让开”步青甲冷笑的说道。
北狄上京城的守将守卫等人,当然听闻过今日上午发生的事情。
不过,他们却并不知道,他们北狄皇宫之内的事情。
拦住步青甲他们离去,这是他们的职责,到也没因为步青甲的话给吓住,“本将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南朝的使节也好,还是我北狄的权贵也罢。出城者,须得有凭证,本将才方能放你们离去。如无凭证,恕本将不能让开。”
“呵呵,即然如此,那”正当步青甲再想发火杀人之时,远处奔来数匹快马,并大喊着什么。
须臾见。
马到人到。
所来之人,步青甲认识。
北狄的宰相,萧业。
萧业打马奔到城门口,脸上挂着的全是恐惧与害怕,“理叶将军,快让开,放他们离去”
那守将见来者乃是当朝宰相,而且观其脸色好像很是惊怕,心中不明所以,也是不解得很。
走近萧业,询问道:“业相,这不合适吧。”
萧业附耳道:“我这是在救你,快放人,要不然先放人,一会我再与你解释。”
那位守将实在不明所以。
不过,萧业如此紧张害怕,且他又听闻今日上午发生的事情,知道眼前的这个南朝使节不好惹。
再者,宰相都发了话,他也只得让步于一边。
本来想再动手的步青甲,坐上马车前,与车夫一起,轻轻一挥手,马车启动。
当步青甲的马车已至城门口时,步青甲突然传了话,“萧相,接下来我们回国的路程之上,如果你们不想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最好派人到前方通知一声。如要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之事,本使可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步少保放心,本相一定会通知到的。”萧业闻得步青甲话,先是一惊,随后赶紧应下。
不应下都不行啊。
皇室中的几个头头,都被步青甲给当朝杀了。
甚至,连那位太后请来的陈上师,也死在了步青甲的手中。
而供奉院过去的的那些高手,更是死得一个不剩。
供奉院虽还有高手,但萧业却是知道,连陈上师都敌不过的人,那些人又如何是步青甲的对手。
他可不敢不答应步青甲的话。
毕竟。
步青甲回南朝的路途,定会经过北狄许多的地方,还有关卡。
如要是不通知到位,那些人必死。
他可不希望还有北狄人死在步青甲的手中。
再者。
萧业心中也期望,这外杀神赶紧离开北狄。
步青甲留下话来,说来也是不想再动手了。
到不是步青甲怕。
而是使团人员庞大,自己仅一人,真要是动起手来,难免会伤了使团中人。
况且。
这一路回国途中,所遇到的北狄关卡也好,还是县城也罢,亦或者各地的驻军绝对不少。
一旦动了手,那接上来的路上,铁定会有无数的北狄兵马围杀他们。
北狄皇室内部已乱,想要传达命令到下面,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除非北狄皇室内部稳定了,说不定指令才会传到下面。
即然指令传不到下面,步青甲也不想一路杀回皇朝,自然要留话下来,如此这般,也就省去了自己不少事。
也正如步青甲所留下的话的原因。
步青甲他们出了上京之后,一路南下,不管是遇上什么关卡也好,还是什么巡查也罢,北狄的这些人,到也只是稍稍问一问后就放行了。
不过,放行之下,步青甲没少见到那些北狄将军将士们对步青甲他们的怒视,或者嘲笑。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步青甲并未动手。
一路不停,而且速度很快。
本一个半个月才能返回皇朝的步青甲他们,硬是在二十几天时间,就已是抵达了北狄与皇朝交界的边境线上。
关隘就在不远处。
李仲等人见已是快抵达关隘,所有人的脸上立马多了欢愉。
在出使北狄之前,所有人都是带着一副必死的心情出使北狄的。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此去北狄一行,却是能安然回国,这是他们从未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