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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一壶茶,把盏啜饮。一直以来也是这两个好哥们在一起的乐事。茶香扑鼻,赵普没有理由不醒。他扭了几下脖子,估计是负荷太重。
“还好吧?这么苦的差事,搞什么搞。”
“还好啦,又不是天天这样子。”
“是不是又有什么案子了?”
有故事的人——特别是别人的故事,自然而然就会切入主题:“嗯,昨天半夜的事。有人想不开,跳楼。三十层高的楼就这样直挺挺地摔下来,只‘砰’的一声,脑袋瓜就像个烂柿子,你说还可能活命么?”
冷然皱了皱眉,半途停下喝茶的动作,只把小茶杯搁在嘴边嗅:“什么人?”
“一个女孩,年纪轻轻的。”
“哦,多半是失恋了吧。”冷然惋惜,彻底放下小茶杯。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就失恋了呢?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恋啊恋的,迟早——你也要出事。”
“什么话,咒我。”冷然故意板起脸,可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即便不笑,也会流露出扑朔迷离的得意之色。
赵普只得苦笑,难怪那么多女人要栽在他的手上,但马上又轻呼了一声,整个人傻了一样。
“怎么?”轮到冷然关切地问。
好一会赵普才回过神来,又抽过一根烟,心不在焉地说:“没什么,只是有点耳鸣。”
“哦,不经常吧?我有时也会。”
“他娘的,要是经常,我岂不是要成耳聋了?就是刚才一下……也不是……”赵普用力皱眉,目光却四散得很开,“从案发现场回来,就一直……时不时来一下,刚才那一下特别的厉害。”
冷然狐疑起来,忍不住四下打量,这天天居住的家园变得陌生起来。
“你说……我做解剖,总算也是老手了吧,可……可这次……真没碰过这么邪的事,到现在似乎还有那么一种声音……揪得人心里直毛毛。”
“什么……声音?”冷然嚅嗫。
赵普还是没在意他的表情,继续喃喃自语:“难道……那边……文化大厦那边……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有脏东西?”
“文化大厦?”冷然眼皮剧烈地跳了几下,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虽然没有坐不稳,但声音明显有些抖颤:“哪个文化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