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并非同一概念”，分明是在狡辩。“所以教授你绑架了村子里的人，作为你的研究材料？”她问。
孟教授笑着奇怪反问：“有什么不对吗？我们研究药物，不也用小白鼠作为实验体吗？为了了解其它动物的生理结构，我们难道不曾解剖过青蛙、兔子和狗这些动物？若你说我研究那些妖物是错，那么过去我们做过的所有生物实验都是错的了？”
“若教授你这么说，要了解人类，就算用人类作实验也没有问题了？”她愕然问。天呀，孟教授脑中存在的是什么逻辑？
“虽然在人性、伦理道德上不允许，但从科研的角度来说，那才是得出最准确结论的途径不是吗？况且，为何用别的生物做实验可以，用人却不行？人类到底有多傲慢和自以为是？假设，世间出现了比人类更高等和智慧的生命体，它们就能够以人类作为实验体研究了吗？”孟教授平静而流利地回答，似乎这些答案早就在他心中思索过千万遍了。
亏她大学还是学校辩论赛的冠军，这会儿居然半句都驳不回去。算了，就算她能说出个子卯寅丑来，教授也不会听她的。“教授你是认为我既然不愿意跟你一起研究，就不能留着我这个八年前的目击者，免得我想起来什么线索来坏你的事？”
孟教授不无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说：“你愿意千里迢迢来这儿，我本以为你已经改变主意来当我的助手了，但实在没想到你竟然会和叶真联手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哪有啊？我之前连孟教授就是犯人都不知道！”她吓得连连摇头。
“但现在你也许会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去。”孟教授向来敦厚的面容在敛去笑容之后竟有如此的冷酷，“所以我不能这样让你回去。而且你不仅放走了叶真和李征，难得活捉到的狌狌也被你放跑了……”
孟教授也知道“狌狌”？！“你说什么猩猩？我没看到。”
“你不必装不知道，孟凡已经告诉我，你会认识那个叫阿冰的少年，是因为你和他家人的凶杀案有关。”孟教授轻描淡写地说。
“我的确被卷进那个案子里，但那件事里没出现了什么灵长类啊！”她决定装傻到底。当时跛脚张做过的那些事，她一点也不想去回忆，那会让她活在世上都觉得可怕。
“人类追名逐利的心是很强大的……”孟教授忽然说出这么一句，听得她满腹疑惑，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解开了她对那个案子的不解，“我对那位一心想要治好自己的腿的中医说起‘狌狌’的肉能够治好腿病，而且它们是真实存在的，他竟然一路找出了隐匿世间的狌狌，而且还证实了能治好腿病的传说。我本以为这次自己也能够研究出一些门道来……”
“是你告诉跛脚张，狌狌的肉能够治腿病？！”她错愕地睁大了眼睛。自从那个案子发生后，她一直觉得奇怪，跛脚张是从哪里听说了这事的！现在就只剩下消除那些资料的人是谁这个问题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她结结巴巴地问。
“神话传说中的妖怪是各种各样的，当然要多方研究才能得到更准确的结论。“孟教授说得理所当然。
她瞄到孟教授身后的人影，咬咬牙问：“如果你遇到了吸血鬼，莫非也要把他们抓起来研究？“
“那是当然的。”孟教授回答得没有迟疑，“只是要抓住吸血鬼并不容易……”
“哦，是吗？”孟教授身后的人带着轻讽的冷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