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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蓝衣不是多话的人,修柯更甚。
两个人就站在田园小道,互相对峙,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徐蓝衣眉目清俊,白色玉冠高高束起,留下一些长发披肩,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美男子,修柯则是另一种风格,五官同样的夺目,但一身玄衣,平添几分清冽,便是那微抿的薄唇也昭示着这人性格的冷淡。
小道上鲜有人迹,这两人忍耐的功夫极好,一站便站了许久。
“你在这儿干什么?”终于,徐蓝衣轻轻瞥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散了层修为进来就为了在这跟我傻站着?”
他便挑起唇角,目光有些戏谑。
修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与你何干。”
徐蓝衣一晒。
他俩自然不是闲的没事站在这儿不动,而是不能轻易走动。
华胥一族内部灵气自成一体,是由阵眼处的扶桑木为原点,吸收太阳之灵,随即转化成普通灵气,继而消散于族里那些修炼之人的体内,这是一个很好的圆转的循环系统。
而他们的强行闯入,就为这个循环贴上了一个岌岌可危的标签。
散了层修为才勉强进入这个阵法,不至于让这里被覆灭,当然,他们也不是这么好心肠的会顾及到华胥的生死存亡,他们只是担心,华胥一族忽然覆灭会让那人也受到伤害。
如此一来,还不如不进。
可惜,那种强烈的思念还是让他们踏出这一步,修为散了便散了,以他们的资质,不出百年。便可以弥补回来。
而如果他们舍不得这一层修为,傻兮兮的在外面等着,阿澜在里面出现个万一可如何是好。他们已经容不得那人再出丝毫损伤。
说到底,还是关心则乱。
可如今。进来的情况也不太乐观,华胥一族灵气周转自成体系,而他们已入太天位,即便散了层修为,也是上天位巅峰,上天位强者自身的灵气自然也已成体系,一动一静都可以达到修炼的目的。
他们两个现在的境况好比是大象忽然踩进了蚂蚁的地盘,一动就是死人或者崩盘。这结果显然不是他们想要的。
为了轩辕澜,这两个人硬是互相对着看了许久,动也不动,仿佛画中人。
………
那扇门就那么轻易的敞开在她面前,无所顾忌,比她踌躇不前显得大气许多。
谢非凡望着那小胖子跑的飞快的身影,嘴角微抽。
她终究是走了进去,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一条长长的廊道,门后面是廊道,四周的栅栏稀稀疏疏。外面的雪看的明明白白,雪花飞舞,却无一片落进廊道。
越走到里面。气息越让她有些压抑,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些薄汗。
走到尽头处,拐角,眼前霍然开阔,空荡荡的大殿洒满柔和的光彩,一个硕大的发着光的圆球引起了她的注意。
整个大殿就放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球,肯定有什么猫腻。
她静立不动,看着那光滑的圆球,眼神一闪。看见球上方倒映出的黑影,上前一步。手微微一提,就拉出个胖小孩。
“跑的挺快的呀”小短腿!
谢非凡似笑非笑的看着金乌。“藏在这儿干嘛?”
金乌睁着懵懂的眸子,撇了撇嘴,脆生生喊了句,“父王。”
父王?
她身躯一紧,下意识的转身。后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哎呀,小骗子!
谢非凡立即上前,掐着他得小胖脸,说道,“你叫魂呢?”
“没骗你”金乌甩开她的手,跑到她后面,对着空气行了个礼。
她看的诡异,不敢妄动。大殿上,小胖子恭敬的跪在地上,额头贴在地上,浑身金灿灿的,显得有些滑稽,但她笑不出来。
“东皇大人”
她偏着头对那空气喊了句,语气有些飘忽。
没反应……
“东皇大人?”她又喊了句,空气依旧平静如常。
“金乌,你父王在哪里?”她看着面容恭敬的胖小孩,有些不自在的问道,“为什么我看不见他?”
金乌跪在那儿,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犹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或者说,沉浸在他与他父王的世界。
这样过了许久,谢非凡靠着右边一根柱子,淡淡看着那安静的金乌,这么一看,还真看出一些门道。
金乌的表情很复杂,时而懊悔,时而惊喜,时而腼腆,如同一个受了夸奖接着又挨批评的熊孩子,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相信他在接受他父亲的教导,可就在下一刻,金乌的表情瞬间变恢复沉静,眼神漠然,浑然不似一个孩童应有的眼神。
他到底在干什么?
谢非凡靠着柱子观察许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孩子心里肯定有些毛病!
走进大殿,她没有看见那个活在典籍中的传奇人物,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是失落。
原想着,巫族新界落在她手里,一直不见作用,现在进来了肯定要好好探秘一番,可如今,就只有一个瓜娃子,还只会跪在地上听着莫须有教导的瓜娃子。
她有些沮丧,准备离开。
“金乌,我走了。”
她轻轻说了一句,随后便提步离开。
“咚,咚”脚步声显得有些沉重,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金乌跪在地上,似乎被勾了魂,没有半丝反应。
真是个奇怪的世界,她想。
……
漫天雪花飘洒,她走在雪地上,如同孤独的行者。
宫殿并不止那一座,走了大约五百米,又是一座房屋,只不过。这屋子有些破旧,木头堆积而成,屋顶上的雪都要比房屋高。让人怀疑下一刻这房子就会被积雪压倒。
她立在屋子前面许久,想着这次又会遇上谁呢?
木屋里面有些暗。窗户被积雪挡住,走进去才发现这是二楼,屋内的布置看不太清楚,隐约间有许多木牌挂在房顶,半垂在空中。
她摸向最近的一块木牌,指尖刚碰到那边角,一阵木灰便洒了下来,迷了她的双眼。
等她睁开眼睛。手指尖上的木牌已经连灰都不剩了,仅仅看见一根红线飘摇。
已经被风化了啊这些木牌。
她小心的绕过那根红线,接着看下一块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