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愧是祖孙连心!”谢飞扬拍马屁道:“知我者,爷爷也。孙儿这几日往锦绣楼跑,可不是真的在花天酒地的胡闹。”
“锦绣楼楼主雅娘向来神出鬼没,轻易不会接见外人。找她买情报的,都是经人介绍的妥当之人。”谢文镜狐疑道:“我们谢家和锦绣楼素无瓜葛,她竟然真的愿意见你?”不止见了,瞧孙儿脸上这神情,好像还真被他买到了什么重要消息。
“孙儿自然有孙儿的门道。”谢飞扬语焉不详道:“雅……雅娘也不像传说中那么神秘孤高,我看着她倒是挺好相处的。”
“少废话!”谢文镜不耐烦道:“快说重点。”
“我向她买三个消息。但她只给了我第一个。”谢飞扬道:“西秦大王秦炎并不是重病,而是中了蛊毒。也不是在寝殿静养,而是昏迷在床,不省人事。至于秦炎遇害的时间,恰巧在南楚万剑城事件之前。”
“你说什么?”谢文镜一惊。“你是说,西秦有人刻意隐瞒了这些消息。”
“没错。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让北伐的军队知道王城的动乱。而那些当权者,必定想方设法的隐瞒。”谢飞扬道:“外人只知道,秦王得了重病,只在寝殿内处理公务。除了一些机要事务召唤几个亲近大臣入宫,已经月余不曾早朝了。”
“三国联军攻打北周,是在秦王昏迷之后颁布的谕令。”谢文镜眯着双眼道:“看样子,西秦军政已经暗中落入了某人之手。这次的联军攻伐不过是他耍的一出把戏,一是为了铲除异己,二是为了……南楚。”
谢文镜越想,越是觉得心惊肉跳。西秦秦炎是多么强势的君王,在他手上,西秦犹如铁桶一块。他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有这样的本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些秦炎亲手扶植起来的臣子,竟也甘心为他所驱使。
“如今,西秦朝堂明面上以谁马首是瞻?”谢文镜问道。
“西秦庸王,秦相柳。”谢飞扬目光微敛,轻声道。
……
青山关,张泉被狄英丢在了一个空置的营房里。
“你,你们欺人太甚!你们这些西南驻军,是要造反了吗!”张泉抓着铁窗的栅栏,伸出半颗头去高声喊着。
“快放咱家出去!咱家是太后和陛下派来的天使!你们欺辱于我,等同于欺辱太后和陛下!”
“来人啊!快来人啊!”
“有没有人,来一个人吧。”
“好歹送些饭菜……”
张泉喊得声嘶力竭,足足喊了三个时辰之后,终于嗓子冒火的没了声。
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天色越来越暗,冬日里的太阳本就下山得早。
一想到自己被单独关在这空荡荡的营房里,张泉就觉得不寒而栗。没水没饭没蜡烛,也没有厚褥子和火炭。这些人,这些人是存心要冻死饿死他啊!
他将卡在铁窗栏杆上的头收了回来,在这间几丈宽的废弃营房里认真地翻了翻。只找到几把甘草,和一只酸臭发霉的破袜子。
张泉看得心中拔凉,靠着墙壁在角落里坐下。
死定了,这回真的死定了。
早知道,就不接这趟差事,不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了。这裴家的人,又何时讲过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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