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这是明摆着的,校尉,甭管是不是杂号,甭管是不是袁术私相授受,可级别在那里。帐下督,主兵卫,任巡察导从等事,说白了就是个侍卫队长。而且担任这个职务的一抓一大把,断断不止一人。
从太史慈驻地远离袁术的大帐来看,他这个“帐下督”明显就是凑数的,不过是袁将军用来安置人才的手段。
两者之间的差距,真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听管亥一说,他的随从们都跟着起哄,而太史慈的伙伴们都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不替他捏把汗?
“管校尉想说什么?”太史慈知道今天这事不会善了,说话时便想去拿衣服和兵器。
不料管亥将刀一横挡住:“本校尉想说的是,我军职远在你之上,你见着我,应该下跪。”
“校尉是不知道营里规矩?军旅之中,不施全礼,莫说什么校尉,即便是面对天子亦然。”
“嘿嘿。”管亥得意地扫视全场。“你还真欺我不懂规矩?甲胄在身才不施全礼,你这赤条条的,不光要施礼,还得双膝着地。弟兄们,是不是?”
“是!”随他前来的十数条大汉齐声吼道。
太史子义脸色大变!今天如果换作其他人,换作正经青州军的校尉,拜也就拜了。可要他向这贼寇下跪,绝不可能!
管亥见他不肯,也顿时作色:“来,教教他规矩!”
几名壮汉闻声而动!
太史慈自幼习武,弓马娴熟,箭术精良,在乡里就很有名气。原来在本郡也作过郡吏,上上下下都器重欣赏他。因袁术出任青州刺史,镇压黄巾,他投奔军中效力。作战勇猛,而且颇有头脑,士兵们都推崇他。
此时恐他受辱,同营袍泽纷纷挺身而出,阻住管亥爪牙们的去路。
“弟兄们,退下。”不料,太史慈竟这般说。伙伴们惊疑不定,那几名降兵迫至他身前,一左一右按住肩膀就想摁他。
人家却不为所动,从容笑道:“你们破门抄家的力气上哪了?”
管亥见自己两个弟兄都他妈快吊在人家膀子了,脸上挂不住,脚下一动就要上前。正当此时,太史慈大吼一声力透两臂,愣是将两名壮汉生生掼向管亥!这身力气,纵使不如开挂的朱三,也足够惊人了!
就趁着管亥被迫退一刹那,他飞快抓起地上铠甲!当时的大叶铠都简单,前后两面,中间一窟窿,直接往头上一套,比毛背心还便利。
“这不就甲胄在身了?”
伙伴们见他赤身着甲,两侧腰还走着光,都窃笑。
管亥本就是来寻他晦气,这会儿哪还忍得住?呛一声佩刀出鞘!太史慈二话不说拔起地上两条铁戟。双方弟兄一看,全都往后退。
光这一点,就比云中那帮小子有“素质”。当初朱三带伙伴们南下助剿时,也曾与董卓女婿牛辅手下一个叫胡赤儿的起过冲突。云中那伙人一见势头不对就围上来。
“怎么不使枪?”
“怕人说我一个帐下督欺负你当校尉的。”
管亥大怒!步子往前一窜,那刀就势撩起!
要说他这人,能在黄巾军中混到首领地位,手底下确实还是有真功夫的。这一撩是又疾又狠!可看在太史子义眼里,真跟儿戏一般。就在那雪亮的刀锋就要撩及胯下时,两条铁戟一错!竟将对方的刀生生卡住!
管亥竟抽不动!恼怒之下,右脚又是一撩!那河滩上,泥土本就松软,他这一撩直带起一捧土,不偏不斜,恰好蒙在太史慈脸上!趁对方一分神,瞬间抽回刀来!去势还未尽,反手又是一刀!
青州士兵们先是不屑,贼就是贼,怎么就专捡人家裤裆下面动?继而大惊失色!眼看着太史子义就躲不过一刀了!
岂料,太史慈闭着眼睛将双戟往上一抬,长大的身躯竟往前冲!管亥那刀离他脖子不到半寸,可他两支戟尖生生捅到对方眼前!情急之下,管亥连刀都不顾,拼命往后倒!
虽然刚交手没两招,可管亥站定之后却喘息不止。方才那一击,如果不是倒得快,两个眼眶怕就成血窟窿了!他自认是亡命徒,可这太史慈竟比他还不要命!
“太下作了。”
“什么玩意!简直下三滥!”
本来,这些青州士兵久经战阵,有些人还参加过西征,战场上以命相搏,根本没有任何规矩。可管亥与太史慈这是军中较量,竟使这种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太史子义睁开眼睛,也是脸色铁青。什么话也没说,一脚将刀踢过去,趁机再把身上那件乱晃的铁甲扒下来,**着上身迎敌!看样子,这位也火了。
管亥却不领他这情,两手一摊,自有弟兄递上两柄刀来。
双刀对双戟,这下有看头了。
此时,他俩周围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下数百人,挤不进来的都站到拒马上了。鼓躁的,助威的,谩骂的,哪菜市场没差。这里头两位正主还没动手呢,外围先打起来了……
场中两人都清楚,这一回是来真格的。因此谁也不急于动手,脚下一步一步谨慎踏实,绕着圈地转,只盼着找出丁点破绽来,发动致命一击。
管亥终究忍耐不住,虎吼出声,那两把刀挥得匹练一般!刀锋划过的龙吟声,声声入耳!连外围打架的都不由自主停了下来,爬上拒马引劲而望。
太史慈比对方高半头,却异常灵巧地格挡闪避。不一阵,无论哪一方都不爽了,连管亥都往后跳一步停下来:“你要再躲,真不如给我跪下。”
太史慈哼一声,双戟一晃,不屑道:“你再来?我让你跪下。”
管亥刹那间红了眼,紧咬牙关,那铁塔般的身躯跟颗砲石一样飞速往前撞去!
围观的士卒只觉眼前一花,太史慈贴着刀锋闪到管亥身侧,铁戟猛然挥下!后者一时收势不住,心头刚一凉,背上如遭雷击!直打得失去重心,跪倒在地,一时间血气翻涌,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这一击之迅疾,以至于好些人都没看清楚。短暂的错愕之后,震天的叫好声炸响!
回过神来的管亥恼羞成怒,方要起身,脖子两侧透心地凉。一左一右,戟上小枝已经贴着皮肉,他背后的太史慈只要一拉,下顿饭营中的弟兄就可以吃毛血旺了。
别怀疑,太史慈真想这么干!
一个跟他同乡的士兵看他眼神不对,急忙冲过来,压低声音道:“子义!不可鲁莽!”
管亥却听得分明,切齿道:“来!动手!爷爷要是喊一声,都不算英雄!”
同乡大怒:“你他娘的就闭嘴!”子义什么臂力?只要一拉,你头都没了,倒是想喊?
就在此时,也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将军到!”
几百个看热闹的士兵寻声望去,果见前将军,青州牧袁术袁公路跨着骏马,拉长着脸过来了。他帐前那些装备精良的卫兵正驱散着人群开道。
“子义!快撒手!撒手!”同乡见势不好,也顾不得许多,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生生把太史慈一条手臂拉开。
管亥拿两根指尖捏着另一侧戟当,徐徐起身,转身背来,嘴角一扯:“换作是我,绝不会有一刻犹豫。”
“怎么回事?”袁术在马背上问道,语气中满是不快。
管亥大步上前,揖手半跪,却不说话。
当初袁术击败黄巾,收编其众,因管亥本就是渠帅,再加上他勇猛剽悍,因此任命为校尉。这一路南来,管亥所辖降兵最是凶残,拔郡破县往往先登。用着,着实很顺手。
袁公路看了他一眼,目光便落在仍旧手持双戟的太史慈脸上。觉得有些面善,一时想不起,问身边幕僚:“这是谁?”
“东莱太史慈,孔北海所荐,现任帐下督。”
袁公路听了,问管亥:“怎么回事?起来说话。”
“回将军,小人早听说东莱太史慈颇有勇力,因此特来相见。因此礼数起了争执,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