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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无名的山地下,云雾缭乱,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山中鸟鸣声。
“余兄,你倒是清闲,给我搭把手啊!”张正脸有些黑,自己一个文臣,不该坐在书房看着书,和友人们谈些朝政和说些风流趣事,而是蹲在这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山下,坐着莽夫才做的事情。
好吧,其实起火也不难,但是,为什么我就是起不来啊!
余鸣哈哈一笑,走过来,拿起火石,不一会儿,就点起了火,看的张正又是嫉妒又是嫉妒!
为什么他出风头的时候,正好被皇后看到?!难道这就是他升官如此迅速的原因?
余鸣也丝毫不介意,哈哈一笑,就拿起自己猎下的兔子,三两下,就拨好皮放在树枝上烤着,忘记说了,余鸣是武夫,但是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武夫,所以张正才如此看不起他。
一个武官不凭着自己的智谋拳脚去战场上厮杀,建功立业,而是和文臣一样在朝廷上,能有出息么?!能不招人讨厌么?
心里想着,自己也该是去皇后面前晃悠几圈,虽然自己不屑那些巴结的小人,可是,自己这哪里是巴结?是要了解皇后的要求,才能达到标准的嘛~
不过,最近皇后心情不是很好,还是小心谨慎才是。
看到皇后似乎抱着什么往小溪边走去,张正不用想,就知道那个是当日皇后亲自就下来的那个,好吧,自己这么见多识广的人,也说不上那个是什么玩意儿,不过看皇后的意思,倒是旧识?
张正摸了摸下巴。转身往马车上走去,皇后娘娘这般重视感情,的确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啊!张正脑子里却是闪过那天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一手拿着锋利的匕首,藏青色的裙角都是鲜血。面色却是一片清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臆想了还是怎么样,竟然看到皇后娘娘的嘴角还是微微勾起。
呃呃!张正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一大早还是有些冷,多穿些衣服才是。
刚刚走到马车处,念念就在缠着七七,“七七姨姨。告诉念念吧。”
七七叹口气,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张正尴尬的看着自己,面色一沉,拉着两个小子就森林边缘走去,张正只是听到些许顺着风飘来的话语,“那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摸了摸鼻子,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无处站,最后只好恨恨的往余鸣那里站着,抱着胸。低头看着他熟练的翻转兔子,顺手唰唰的涂上些姜汁,动作熟练的。跟个老手似得,哼,看来平时没少做这些事情,真是不入流!
且说另一边小溪旁
幕采将怀里的白头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弄湿了布,轻轻地擦拭着白头的身子,唔,白头捂脸,我好看的毛发啊。你这样让我怎么勾搭别人啊!
看着终于生龙活虎的白头,幕采心里一松。多日来终于露出了笑容。
若是白头不这么人性化,也许幕采也不会这么难过。也许会和其他人一样,将之当成是什么多不懂的畜生,可是,看着一旁趴在小溪边挺起胸,发现自己这个发型的确很是挫,很哀怨的转头看着自己,哦,这么人性化的动作,哪里是什么畜生啊!明明就是活生生的傲娇破孩子好么!
幕采早就做好要养三个孩子的觉悟了!
托起白头,摸了摸被自己剃短的毛发,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如同恶心的蜈蚣扭曲的趴在它的背上。
当初给白头做手术缝合的时候,不得不踢掉它的毛发,经过这些天的好吃好喝喂着,毛发倒是长出了不少,不过,也许这些伤疤是脱不了的。
慢慢的往回走去,幕采突然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白头立马竖起自己的前腿,不停地发出唧唧的声音,幕采无奈的笑了,你真的以为我听得懂么?!
“我最后一次见到你,是在东极。你应该不是一个人从东极来的轩辕吧?”
白头点了点头,舔了下幕采。
“安啦,事情发生了那么久,早就没事了。”白头立马就调转头,不看幕采。
哎哟,这是心意被发现之后的害羞么?
“会是谁呢?”幕采嘟囔着,不过也不急于一时,迟早会知道的。
当回到马车的时候,就发现张正和余鸣两个人又对上了。
“什么叫我别吃?!凭什么!你官位和我一样!”张正愤怒的冲着余鸣叫道。
白头唧唧的挥着手,咧着嘴,就好像是叫囔着快点打起来啊打起来!
余鸣眼光一扫,白头并不因此就收敛,更是一番折腾个不停,幕采也打着看好戏的心态也不说话。
只好感叹,现在真是世风日下啊这个,“这个兔子谁抓的。”
张正看了眼已经烤熟的兔子,泛着诱人的香气,不情愿的说,“你一个武夫会这些不是很正常么,否则要你干嘛!”
越说越来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呀!武夫做这些,自己一个文臣当然是动脑子的呀,想清楚之后,立马挺起胸口,连鼻孔都不屑对着余鸣。
余鸣好脾气的继续道,“火是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