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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双更肥章

“耐耐”沙哑的两个音节在喉咙里堆砌, 通过灼热的嘴唇侵入许耐耐后颈肌肤里。

本能快于思考, 她在大脑一片空白之际, 极速往下一缩。秦刺不给她避开的机会,在她往下蜷缩的时候, 单臂搂高她纤细的腰肢,让她回到原来的位置。

他无法控制地地吮吸一口, 在接近透明的皮肤上留下红印。红印犹如雪地里绽放的玫瑰,艳丽而炽烈地往衣领里面延伸, 诱惑着他去采撷。微凉的手指将遮掩玫瑰的衣服拨开。

肩颈陡升的凉气让许耐耐神志顿时清明, 她想要转过身,可是他牢牢地掌控着她的身体,她怎么也动不了。她压紧嗓子眼,接近颤抖,“秦刺, 你做什么”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像一朵摇摇欲坠鲜研欲滴的花, 让人想摇落她身上的露珠, 肆意地折断她的花瓣。

“我看看。”他在她耳边轻语,把她的衣服褪到了肩下。

明晰的蝴蝶骨如艺术品那般素白无暇,精致漂亮。他用手指丈量着她的背脊,一点一点地抚摸。

“秦刺”许耐耐害怕了。他抬睫, 安抚道“别怕,我不会做什么。”话音落下的下一秒, 他就欺身而下。

感觉到背心处的游移, 许耐耐浑身一震, “不要”

“耐耐,我忍不了。”他在极力克制。她费力摇头,“不行的,不行,放开我秦刺”

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半晌后,抑制着在她耳后说“我只亲一下,其它什么也不做,嗯”

“不行。”她果断拒绝。秦刺搂紧她,语气里透出恳求,“耐耐,就亲一下,好不好”

听出他在竭力克制压抑,许耐耐动摇了一下,她抿唇,天人交战之际,她问“就就亲一下”

“对。”

过了好久,她小弧度地点点头。

然后她就被骗了。

秦刺给她穿好衣服的时候,她又是羞又是气,恨不得像在楼梯间那里那样再咬他一口。

背后湿哒哒的,她推开他,又去了浴室。浴室里水雾蒸腾弥漫,穿过朦胧水雾,她看到背部上密密麻麻的痕迹。

在他舔上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被骗了。然而她阻止不了他。她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他一寸一寸地侵袭过她整个背,仿佛她是一颗糖,最后又轻轻地咬她,似乎她又变成了一块肉。

她摸摸有点疼的背,包裹地严严实实地出了浴室。

在她进浴室之前她就勒令秦刺必须传上衣服,等她洗完在客厅看到他穿上了衣服,脑子里却忽然浮现出他光着上半身的样子。她啪地一下拍了拍脸,为自己方才所想感到羞耻。她霍地收回视线,忙不迭地去往厨房。

秦刺双腿交叠,仰靠在沙发里,指腹在柔软的沙发上慢慢地摩挲,似在回味着什么。倏然间,他眸色一黯。

他只是想亲她,然而一碰到她,那种想要将她撕碎再吞噬进身体里的强烈欲望疯狂地狂卷而上,刻不容缓地侵蚀他的灵魂。

这样无法抑制的欲望,随着时日的增加,越发强烈到不可控的地步。他沉沉地扶上额头,下颌线紧绷起来。

许耐耐从沉睡中醒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床边,指间浮过空气,触感空荡而冰凉。

他终于老实了一回,没再和往常一样偷偷溜到她房间里。

秦刺当然不是变得老实听话了,他只是怕自己再靠近许耐耐,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

周六的下午,秦刺去了齐周那里后,许耐耐看了会儿的书。日光西斜之时,她打开冰箱看了看,然后带着钱包出了公寓。

在超市里买好晚上要吃的东西,她提着袋子回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她皱起眉头,不着痕迹地朝后一瞥。

没有人。

是她太敏感了吗她犹疑着,又望了一眼后方。仍然没发现什么。她收回疑虑,快步离开。

当她穿过巷道,斜刺里陡然出现人影,她的嘴被人捂住,装着菜的袋子砰地一声砸落到地面。她被拖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

尖叫声被堵回去,她只听到身后的人威胁道“再叫就别怪我不客气”她努力镇静心神,颤抖着下巴点头。

见她不再叫喊,身后的男人稍微松了松。紧接着,他冷冷地命令“把钱都交出来。”

只是要钱。许耐耐稍稍镇定,快速逃出钱包递给他。他接了钱包,却还不放她。

“长得还挺漂亮的。”男人的声音幽幽响起。他的手指触摸到她的脖颈,像一条蛇黏附上来。

许耐耐骤然一凛,瞳孔剧烈收缩。

恐惧慌张到极点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侧飞过来。

“耐耐”

那一刻,她听到了天籁。

“楚文隽”她的呼唤破碎在男人掌心下。楚文隽一拳打向男人,男人躲开。许耐耐恢复自由,她赶紧躲到一旁准备掏出手机报警,余光却瞥见男人抽出了一把匕首。

“小心”许耐耐急声提醒楚文隽。然而来不及了,锋利的刀锋擦过出文隽的手臂,划破了他的衣袖,鲜血流溢而下。男人一脚揣开楚文隽,提了提带着的黑色口罩,继而消失在路口。

“楚文隽”许耐耐飞奔到他身边,目眦欲裂地看着他留着血的手臂。

“我没事。”楚文隽从地上起来,镜片砸碎了半边,还剩下一半挂在镜框上,他唇色发白,咧嘴笑了笑,把手中的钱包递给她。

许耐耐不喜欢医院,可是穿到这里之后,短短几个月,她来了很多次医院 ,次数多到可以抵以往一年来医院的次数了。

楚文隽伤势不严重,匕首划破了他的胳膊,流了许多血,但幸好伤口不深。

“谢谢你对不起你还疼吗”她盯着他浸透了淡淡的鲜血的纱布。难以想象,要没有他的话,她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后怕地握紧双拳,此时腿还是软着的。

楚文隽习惯性地要推眼镜,却推了个空,眼镜已经碎了扔掉了。他扶了扶有点发疼的嘴角,说“我不疼。”

他没戴眼镜,苍白着脸,嘴角残留着血丝,然而眼里却有柔和的笑意。

似曾相识的即视感以从未有过的态势铺天盖地地涌上心头。记忆里曾有人也苍白着脸,嘴角挂着血丝却咧着笑容凝视着她。

“文隽哥哥”她恍惚低喃。

双肩忽然一紧,她听到楚文隽急切地问她“你叫我什么”

恍恍惚惚的神思在虚空中飘浮,突然坠落,许耐耐一下子醒过来,“呃”

楚文隽神情激动,嘴唇打颤,“阿”阿馨。他听到了,她叫他文隽哥哥,除了阿馨,不会有人这么叫他。她是阿馨,她真的是阿馨

察觉到楚文隽情绪激烈不太正常,许耐耐耐不禁蹙眉,“你怎么了”

他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张开嘴,又合上,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却全部停滞留在了嘴边。

触及他带着泪光的眸子,许耐耐心中的熟悉感混合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怜惜瞬间充斥整个胸腔。

“阿馨。”楚文隽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吐出这两个字,音量轻地像是怕干扰到谁,一出口便消融在病房的消毒水味里。

那一刹那,这两个字似乎化成一支利箭,刺破记忆的沉厚的蒙尘,尖利地刺到了许耐耐耳边。她睁大眼睛,双眼迷雾蔓延。

见她这般反应,楚文隽趁胜追击,“阿馨,我是文隽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利箭扎破耳膜,疼痛褪去许耐耐眼中的迷茫,她捂住耳朵,退后,直直地地看病床上的少年。

病房四周边角褶皱起来,一寸一寸地在她的视线里褶皱,病床中央的少年也轮廓也逐渐褶皱,轮廓慢慢地缩小,最后变成了五六岁的小孩模样。

小孩看着她,声线稚嫩青涩,略带哭腔地唤她,“阿馨,我是文隽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魔音似的在她耳边循环。

后背贴上冷硬的墙壁,她退无可退,隔着越来越模糊的空气看向对面。

他下床,步至她跟前,握住她的小臂,一遍一遍地强调“阿馨,是我,是我。”

“文隽哥哥。”

“是我。”

眼前的小孩渐渐清晰,恢复到少年的模样,许耐耐撑着墙壁,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模糊记忆既熟悉又陌生,纷杂凌乱不堪,搅乱了她的思绪。她将那些记忆镇压到心底,从第一眼见到楚文隽开始就产生的怀疑终于问了出口,“你是文隽哥哥”

“是我是”楚文隽急急回道,生怕回慢了她会消失一样。

此时此刻,许耐耐已从震惊的情绪中缓冲下来。原来文隽哥哥也和她一样穿到了这个世界里,但是为什么一开始他没有认出她来,她的容貌与名字明明与之前没有分毫差别。

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她好像忽略了什么,“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认出我来”

楚文隽眸光微滞,“对不起,阿馨,我”

之前忽略遗忘的东西随着“阿馨”那两个字猝然浮现在脑海中,许耐耐抬手打断他,“阿馨”

他怎么叫她阿馨

见她一脸疑惑,楚文隽加重握住她的力道,“你是阿馨啊。”

阿馨,阿馨许馨许耐耐脑子里轰然一响,“等等”有什么地方好像搞错了。大脑急速运转几圈,她狐疑出声,“你爸妈叫什么”

楚文隽愣了一愣,说出了两个陌生的名字。许耐耐眯眼,头顶如有一盆凉水泼下来,“你不是文隽哥哥。”他不是她的竹马。

“我是”

她挣脱他,语气略冷“我不是你说的那个阿馨。”

“你就是”他执拗地肯定,“你只是忘记了,刚才你叫我文隽哥哥,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什么”

楚文隽断定,刚刚她那样的反应,还那么唤他,一定是记起了一些什么。

许耐耐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她叫他文隽哥哥是因为她以为他是她的竹马哥哥,况且她貌似还真的记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只不过很朦胧模糊,看不真切。但是她认为那几丝残缺不清的记忆是她和她的竹马的记忆,纵使那些画面在从前从未出现过。也有可能是年岁太小,时间跨度太大,她记不清了。

整理好所有心绪,她平静道“你弄错了,我不是。”

他黑漆漆的眼睛里翻滚着浓云,归于平静之后,他说“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我有一个朋友,她喜欢吃辣,喜欢吃糖,小时候最喜欢喝草莓味的酸酸乳,不喜欢棒棒冰掰成两半吃,不喜欢喝温热的水,不喜欢番茄鸡蛋里的番茄,那个朋友就是你。”

许耐耐惊愕。原来他说的那个人事她当时她还困惑为何他说的那个朋友习惯喜好与她如此相似,原来那人就是自己。楚文隽怎会这么了解她的喜好,并且还是她小时候的喜好

她小时候喜欢喝草莓味的酸酸乳,长大之后就不喜欢了,关键是她穿到这里来的时候从未喝过这东西,他怎么会知道

先前判定他不是她的竹马,现在她又怀疑了,除非他是原来世界里的楚文隽,否则他绝对不会知道她小时候的习惯喜好。那为什么他又说错了他爸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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