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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吃醋

没想到这男人越玩越过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其实醒着,反复试探着她的底线,见她没动静就越发大胆,最后干脆越界到底。

温然黑着脸,特别想跳起来打他一顿。

但是不行,装死装到一半被发现,那岂不是更尴尬。

自从那夜交换梦境之后,尊就记上了心。

因为那个赌约,他们在小树林里打成了平局,所以变成了一人一天。第二天夜晚她也就如他的愿,划破空间去了他的神宫。

尊破天荒的没在彼岸花海练武,竟早早就在寝殿等她,提起了昨夜未做完的事“既然休息好了,那就继续。”

温然只好装傻“继续什么呀我今天其实也一直忙个没停,有点累了”

“入梦。”尊瞥了她一眼,仿佛看出了她的心虚,“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没有。”温然刚说完,见他要施术,头皮一紧,“等等”

尊淡淡给了她一个眼神。

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温然更心虚了,张了张嘴,没想到什么正当借口,停顿了三秒,眼见气氛越发阴沉冰冷,忽然心下一横扑过去抱住了他,脸红了红“我我其实今天没想那么早睡”

“嗯”

“今晚不可以,因为我想和你bi”她用他能听到的最小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就涨红着脸埋头在他肩上,一时间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加速的心跳声。

一面是心虚紧张的,一面是害羞的,还有,只要挨近他的身体,她就莫名会有心跳加速的反应。

尊的眸光迅速幽暗了一下,捏起她的下巴,没让她成功把脸埋到他见不到的地方。事实上,他很喜欢看她脸红不自然的样子,就连心情都像是更愉悦了“想要”

“嗯”温然忍不住别过脸去。

她听到他喉间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嘴角被他印下了一吻。果然这句话很见效,也只有在这种诱惑下,他才会稍稍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再纠缠。

不过她莫名觉得他像是猜到她不愿告诉他,只是不想错过她难得的主动而已。

反正已经豁出去了

这一次,他似乎格外享受她主动的过程,那张常与身体反应截然相反的脸也不由为之松动,露出几分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她之所以能感受到他的兴奋,是因为那股毁灭之力疯狂的涌动着平时他的力量即为内敛,控制得很好,几乎不会外泄,只有在心情极度变化时才会隐隐控制不住。

温然趴在枕头上,胳膊都软得抬不起来,心情复杂的想,这两种结果似乎也差不太多

昨夜给他看的那段记忆的后续,就是她如何集结兵马发动众神之战的,要是让他看到她怎么密谋对付他,明晚的她估计比现在更惨。

但,其实横竖都是一死

难怪尊猜到了也顺着她的意来,反正怎么着占便宜的都是他奸诈

最后,尊如愿以偿的抱着她入梦。

他站在她身边,看到少女时期的她是如何备战,却意外的不见生气,眸中尽是复杂。

少女白焰长发披在肩上,在王座上不知想什么,忽然下面有神紧张来报“尊闯进了机关师刚布下的阵法里,破了阵”

她脸色白了白,却强装镇静“给他闯进来了”

“不尊似乎只对那个阵法有兴趣,没走到雪山里。”

“那就好,下去吧。”

温然抬头疑惑的望了尊一眼,他回想片刻,淡淡解释道“是有这么一次,在雪山附近发现过一个古阵,觉得有趣,就破了。”

“那是我借用天地之势隐藏神宫位置的阵法”她忍不住捶了他胸口一下,“我找机关师找了几十年,用了很贵的材料才布下的”

“为什么要隐藏位置。”

“离开你神宫的时候我和你对上过,那时我就知道,我还不是你的对手我怕被你杀死,所以一直避免和你正面对上。”她小声道,“再说,我也不确定那次之后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万一你带着你的人杀上来,我白族都不保了。”

“”他没说什么,只无声把她揽紧。

尊破坏了阵法,对当时的她打击很大,知道自己实力不足以抗衡,便起了别的心思。

于是她周密布局,广揽人才,将密谋发动众神之战的事交给了白族下属,自己带着小狐狸的尸骨睡了一觉,是为复活小狐狸,也是为了增长实力。

但是,众神之战的第一战场她还没敢正面出手,打着试探尊真正实力的主意,却不料,全军覆没。

尊看过幼神时期的她偷偷躲在寝殿里埋着枕头哭,见过她瘪着嘴不满的小声抱怨,却没见过她一个人站在废墟上,整个人的魂魄像是被抽走了般,绝望,无助,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带走。

他最怕的不是她哭,而是她冷漠着一张脸,神情木讷空洞的样子。宁愿她发泄出来,也不要强装镇定。

这时候的她已经是个合格的女王了,就算如此沉重的打击,也能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周身化不开的哀愁,让他心下也一阵酸涩。

如果回到当年,他若是站在这里

他终于知道她这幅性子是怎么来的,追根究底,是因为他,是因为那个预言,是因为她的身份不允许她任性。

“别看了。”温然发现他的情绪不对劲。

尊却没动,定定看着那个抱着长相思的她,亲耳听到她口中传出对他似是而非的爱慕,也亲眼所见她面无表情的将情丝抽出,连带长相思一起埋入废墟之中。

心如刀绞。

难怪难怪之后再见时她那么铁石心肠,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她有没有心,全神域的神女对他都做不到无动于衷,唯独她,就像是个只会理政的冰冷机器。

她也做到了,如她所愿的做了一个好城主,带着她的白族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持续了许多年,直到最后身份暴露,才拼死一击。

还好她活着。

从梦境中出来后,尊的脸色依然有点不对劲,死死抱着她,二话不说的就吻上,用力去让她感受他的存在。

密集的吻带着一丝丝情愫,带着电流,他不由分说的举动如同狂风暴雨般激烈,让她有点难以招架。

“你怎么了”温然的喘息声有些散乱。

他却什么也不说,将她带上最高峰,让她体会他如今的心情。

极致的快乐,极致的刺激,几乎将她淹没。

餍足后,他仍不愿离开她,就这样静静抱着早已昏睡过去的她,静默了一会儿。

他想到了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

至高神应该是由创世之时开始就存在的,与其他神不同,神体寿命永恒。

他和冥神岁数等同,她却比他们小几个年头,而在她出生之前,早已有小神存在了。

不应该。

冥神不是至高神,他的岁数只相当于几位远古神,撇开不提。单说她和他他们的岁数和世界一样老,又怎会有神在他们之前出世

除非他们已经过完一个轮回,前后死亡后,又前后步入新生。

他的恐慌与庆幸都来自命运之轮,与此同时,也是深深的胆寒如果不是这个轮回触碰到命运之轮,他们会重复上个轮回的结局,虽然不知上个轮回他们发生过什么,但从他们前后的出生上看,或许正印证了那个预言。

她杀了他,随后几十年里不知道做了什么,但她死了,少了他的世界,她要死,就只有自尽的方式。

他可以猜想,那时候他们或许也是相爱的,只是来不及说出口,就永远错过了。

他们都是天地灵气孕育出的神,一个承载全部毁灭之力,一个掌控生化,神域只允许一位神存在,如果一位都没有,天地灵气就会自然而然聚集化生出他们,自他出生以后,就又是一个轮回。

所以,预言应该是从上个轮回就开始,而且,没有结束,他们自始至终都没分出过胜负,直到现在,命运的轮回终于被打破,她没有死,甚至也没与他兵戈相见,如愿以偿的躺在他身下安睡。

一切都那么美满。

“尊,你有心事。”温然即便困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也要和他认真说一句,“我都把黑历史分享给你了,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

“没有。”他冷冷道。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狡辩了明明刚才那么用力”温然忍不住撇撇嘴。

以她的经验,不会错的。

就是不知道他的心事是不是因她而起毕竟他看到了她最不想让他看到的一面。不过,那么渴望的占有应该不是讨厌她,更像是一种庆幸。

他在庆幸什么

尊没有回答,而是以行动证明了他在想什么。

“啊啊啊啊唔”猝不及防

温然双眸晕染一层水雾,用力咬下他的肩膀。本来就被狠狠欺负了几次,好不容易喘口气,他居然还要来

“明天你要听我的”

“嗯。”

“等等,答应得这么快,真的假的”就算她要玩点奇怪的东西他也不会反对的意思

“我什么时候不纵着你”他冷冷斜了她一眼。

“”说得好像也是。

翌日,她懒懒抱着尊的脖子,昏昏欲睡中被他送到餐桌边。

正拿着餐点过来的贪婪差点吓得打碎了手里的盘子。

传说中冷戾残酷、抬手就毁天灭地的杀神竟有如此轻柔的动作真是见鬼了。

“今天不去我宫殿,我想去神之遗迹看看。”温然舀着羹汤,试探着道。

“那片荒土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那儿埋了一只冰棺,本来是打算留给自己救命的”温然自顾自说着,忽然瞥见他投来的眼神,声音小了下去,不再提这种不吉利的话题,“海上遇到神尸的时候,花烛不是杀了李云泽么我觉醒后就把他放冰棺里去了,这时候估计快醒了吧。”

见她提到李云泽,尊的脸色更难看了。

两人来到遗迹,温然先一步钻进了湖水下,瞥见冰棺里没了李云泽的身影,反而是一丛白色绒毛窝在角落,不由微微疑惑,打开棺盖把它拿了起来“这是”

跟在身后的尊见那只缩成一团的小狐狸往她胸口蹭了蹭,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伸手拎起那狐狸的后颈,嫌弃般二话不说丢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温然你居然丢我小白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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