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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31

自从那日两人在密林里亲吻后, 韩暮看她的眼神便越发炙热, 那目光好似一头饿了好几日的饿狼看到猎物般, 危险又迫切,

这种不同以往做朋友时的陌生眼神,令她感到心慌,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而他偏偏毫无所觉, 一有空暇就在她眼前晃悠。

渐渐的,她终于明白他说的那句“我们虽做不了朋友,可我们可以重头开始”是什么意思了。

他想做她的情郎,她的爱人, 更为此, 在不遗余力的讨好她。

而这种从朋友到情人关系突兀的转变, 却令她不知所措。更不知要怎么面对他。

而他似也知她眼下担忧爹的案子无心开始一段新感情的心思。也不逼.迫她,和她相处时,一直保持着超出朋友范畴又低于情人亲昵的举动,强势的侵入她的生活,令她无时无刻都难以忽略他的存在。

诸如今夜她吃药。

这只是件稀疏平常的小事,无需他亲自端药来喂她,可他却来了。

倌倌感激他的体贴, 可也对他对自己强势的态度气的磨牙。

她深吸口气, 汲鞋下榻蹲在韩暮跟前,扬起脸, 用那双湿漉漉的明眸瞧他,边扯住他袖口轻轻的晃, 软音轻唤:“木三——”

是她惯用的撒娇伎俩,而他却该死的受用!韩暮用舌尖抵住上颌,垂眸看她:“下次病了还吃不吃药?”

倌倌小鸡啄米般不住点头附和:“吃吃吃。哪怕你端来的是穿肠毒药,我也吃。”

韩暮刚缓和的脸色,听到最后一句倏然变得黑沉,他微微一嗤:“原来我在你心里比穿肠毒药还可怕?”

“.......”

倌倌观他脸色,心想差不过。

嘴上却似抹了蜜般甜甜的道:“哎呀,你没看出我是在哄你开心才说那话的?”

韩暮望着她的目光,顷刻泄.出几丝柔意,却依旧冷着脸道:“油嘴滑舌。”

你就是口是心非!倌倌心里翻个白眼接话道,可到底不敢当着这尊煞神的面说。

她起身坐在韩暮身侧的椅子上,趁热打铁的提起方才话口道:“你看,我的病已经好了,人也壮的跟小牛犊子似的,你明日能不能带我去南京?”

韩暮听到她说小牛犊,他唇角一抽,当真抬眸打量她周身。

霎时,倌倌便感到一道仿似能穿透她皮肉的炙热目光扫在自己身上,险些要她烤化了。

想到......两人曾赤.裸想对过,他还真的看过没穿衣裳的她,倌倌的脸“腾”的一下燥透了,她忙将身子朝后缩了缩,羞的磕磕巴巴的道:“......看够了吗?”

今夜她穿着一袭素雪绢云形千水裙,是宽袖束腰的样式,胸口的峰峦掩在薄薄的衣衫下,轮廓若隐若现,纤腰如柳,没一丝赘肉,细.腰下便是如云的裙摆,整个人娉婷袅娜,美得动人心魄。这是他爱的姑娘,怎么会看够!

韩暮视线一顿,停在她细.腰上,眸色渐深,声音也变得暗哑:“不够!”

“.......”

倌倌被他露骨的话刺的心头疾跳,脸上刚消退的热意势如破竹般席卷而来,她捂住滚烫的脸瞪他一眼,起身就要走。

下一瞬,手腕被他攥.住朝下一扯,她猝不及防朝后仰倒下去,跌入韩暮他怀里。她一惊忙要挣扎着起来,韩暮已长臂一捞将她身子紧紧锢在胸膛和双.腿之间。

这突兀而来的亲密姿势,令倌倌心头更加慌乱,正要说令他放自己下来,就听到他问一句:“你想去南京做甚么?”

她一愣,也忘了挣扎,实诚的答话:“我想去找曾和我爹共事的同僚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爹案子的蛛丝马迹.......还想问问他们.......”

她话音未落,韩暮眉峰一皱,冷声打断她:“不许去!“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倌倌不服气的瞪圆一双明眸,气鼓鼓的惊疑道:“为甚么?”

他自己就是男人,当然深知男人的劣根性,一生追求权色钱,南京布政司那帮官员,早些年的时候他曾打过几次交道,各个在位不谋其政素位裹尸,色利熏心,倌倌找他们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任道非,柳时明都够他烦心的了,她不想她再给他多招惹回来几个男人戳自己心窝子。

韩暮自然不会同她说这些,只微沉了语气:“南京布政司的案子是圣上钦点,三司受审板上钉钉查的事,那些官员各个避之不及,想要摘干净自己,怎会有空暇时间听你问他们你爹的案子,你去了也不是白去,问不出什么。”

倌倌也知韩暮说的没错,她去了也是白去,可不死心道:“可我......总要去试试吧?”

韩暮不悦的掐她脸一下,忽然道:“你爹的案子我已派人去暗访了,你与其去找那些人试试,倒不如求我!”

倌倌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听懂韩暮说了什么。

这段时日韩暮从未在她面前提起她爹案子的事,她也不敢问他,怕给他压力,毕竟......他能答应帮她爹翻案对她而言,已是天大的喜讯,她不敢奢望他能立即替爹翻案。

如今夙愿得偿,霎时巨大的狂喜从心头爆溅出来,倌倌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盯着韩暮,找不到任何语言来感激他。

韩暮眸色一深,不悦道:“怎么?怕我骗你,不相信我替你爹翻案.......”

他话音未落,她已猛地抱住他脖子。

混杂着感激,激动,哽咽的声音从他脖颈传来:“不是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太高兴了,我没想到有这么快!木三,韩暮.....谢谢你,谢谢.......”

一股黏.腻的热意顺着他脖子淌入衣襟里,韩暮心疼的眉峰紧皱,提着她后颈要把人从怀里拽出来安慰。

倌倌已从他颈窝里抬起头,她喜极而涕的胡乱擦了把泪,对他感激道:“你想让我帮你做甚么,随便提,倌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韩暮垂眼,看着睁着亮晶晶眸子的倌倌,视线下移,定在她饱满的樱.唇上,哑声问。

倌倌重重的点头:“嗯。”

“亲我一下。”韩暮喉头滚动了下,立马道。

“.......”

倌倌顿时大囧。

上次韩暮在密林里亲她后,这几日一直很安分,也没再提向她要“酬劳”的事,她以为他忘了此事,也渐渐忘了。

如今却是要她主动亲他......

她还从没主动亲过男人。

只一刹那,倌倌的脸热燥的如沸水般滚烫。

“不乐意?”韩暮微沉语气,似不给她做任何心理建设的空暇。

她忙敛住羞燥,凑上去亲他唇角一下,极快的缩回来,垂着头生若蚊蝇的道:“.....好,好了吗?”

见男人一语不发,倌倌大着胆子朝他看一眼。

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双黑眸如渊,晦暗的深不见底。令她感到害怕,她心头跳的更厉害了,忙要从他腿上跳下来。

下一瞬,男人猛地垂头吻住她。

倌倌身子只挣扎了一瞬,便慢慢的改为顺从。

她并不讨厌他亲他,甚至较之以往他亲她时还有一丝紧张,希翼,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她心跳狂跳的抑制不住,大脑跟着空白一片,紧闭双目,任由渐渐发软的身子倚靠在男人肩头

,接受男人对她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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