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斗转, 转眼叶落花谢, 枫树染红了半个世界。
钟文冉走在一条满是落叶的小道上,怀中抱着两本书, 拒绝了又一个上前来要联系方式的alpha, 转眼瞧见了路那头的祝曜渊。
这时他们已经相处快半年,谁都没捅破过那张纸,祝曜渊有他的小心思, 钟文冉则是不好意思。
搂也搂过, 抱也抱过,暧昧在他们之间稠得像蜜, 靠近时, 视线稍一触碰, 几乎能燃烧起来。
钟文冉强抑着心跳, 看着他缓步走过来,仰头问:“你怎么穿上了军装”
祝曜渊替他拿书,闻言故作神秘:“今天有大事, 送你回了寝室我就该走了。”
钟文冉难掩失落, 皱眉道:“又要出任务”
“咳, ”祝曜渊不擅长撒谎, 故而连忙转移开话题,“今天上的什么课累不累”
钟文冉没有多想, 迫不及待的跟他分享:“还行,是那个上课喜欢讲冷笑话的教授,累的时候看看他就能笑清醒, 今天他又和我们说了个笑话,台下根本没人笑,最后有同学带头鼓掌……”
一路上他打开了话匣子说不停,祝曜渊却心不在焉,频频走神,就连钟文冉的话音渐渐低落下去也不知。
临最后要再见时,他才回神,钟文冉叹口气,转身走人了。
他边上楼,边有些疑惑,往常这时候祝曜渊知晓他饿,早该带着他下馆子尝遍山珍海味去了,可今天祝曜渊一反常态,难道是厌倦了
至于具体厌倦了什么,他也不敢深想,提线木偶似的进了寝室,木然的收拾好书本,坐在一堆书前魂游天外。
他想这次可能又要好久不见,一时惆怅非常。
窗外悄悄暗了,他灯也没开,寝室里另一位室友打他回来就一直睡着,这时突然醒来,只见朦胧的昏暗中,钟文冉笔直地坐着,看不清面容。
室友惺忪道:“怎么不开灯”
钟文冉一惊,竟是吓了一跳,转眼见天都黑了,喃喃道:“想事太入神了,没察觉到黑,这就开。”</p>
室友是个小他两届的omega,因为omega数量稀少,他们俩既不同级、也不同系的被分配到了一个寝室里,平时以“师哥”、“师弟”的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