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的痛快,许是略微狐疑。
甄隽淄一脸淡然,任由许是打量。
乖巧跪坐在许是身后的长乐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哪知不容他头垂得更低。
许是美滋滋道:“长乐,你派人去问问知安,阿岂,阿煜和霁儿的尺寸,我要送他们一人一套衣衫。”
至于衣衫样式,在场的人心知肚明,逛忆醉司还能穿什么衣衫,总不能是男袍吧。
许是垂眼,大家都是兄弟,要穿一起穿,凭啥就他一人穿
女裙从来不是一件衣服,更是权力的象征,他就让他们体验体验权力的快乐。
几位大佬很意外,意外之余还是将尺寸相告。
赖在秦知安那儿的风心远不服气,派了个宫侍强烈指责他。
宫侍学着风心远的语气:“阿是呀阿是,本宫听闻知安他们都有新衣穿,为何单单遗漏了本宫,是本宫不配你的新衣吗”
最后宫侍挺了挺胸脯颐气指使道:“你听好了,本宫的尺寸是……如果本宫没见着新衣,大家以后就一拍两散了。注意,本宫绝不说假话!”
“许官人,奴婢按着殿下的命令将殿下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完毕。”宫侍瞬间毕恭毕敬,收敛起仿照帝卿高高在上的模样。
收放自如的气势逗的许是哈哈大笑。
他揉了揉笑疼的肚子:“好好好,你回去转告阿心,我一定奉上新衣,他日后不穿我也和他一拍两散。”
宫侍弯身:“奴婢告退。”
几位大佬不知新衣是何样式,不过期待准没错了。
许是也不含糊,花费重金请裁缝缝制新衣,面料要好,做工要细,时间不论。
要快活,大家一起快活啊!
他还顺便给周官人和秋官人各做了一套男袍,亲爹和岳父自然是要孝敬的。
天越来越热,许是待在屋子里任谁喊不愿出门,过上了深居简出的养老生活。
无意间的养老生活让想要杀他的放逐之人束手无策,整日无所事事的甩着手闲逛。
宁煜隔一段时间就上门给他施针,顺带问他多久实现诺言。
许是总是推脱,说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两个月,圣驾回鸾,官员和官眷随行。
牡丹城渐渐凉爽,桂花盛开,幽幽淡香沁人心脾。
各家都摘了桂花熏衣,一时间京中盛行桂香,衣袂飘扬间是淡淡清香,不俗不媚。
也有炒了桂花烹茶,再对弈两局,或抚琴自娱,如天上仙。
这日秋官人命人传唤许是,许是摇着折扇如一翩翩公子于廊下行走。
书房里,许是瞥了眼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账本,总三摞,暗自感叹郑家家底之厚。
“这一摞是各地庄子的帐,”秋官人一派坦然,他将左手边的一摞账本推向许是,“庄子里的牲畜和谷物,以及布匹的总账都在这儿,这是这半年来的帐,你看看。”
许是翻开其中一本,只见上面用阿拉伯数字写着庄内牲畜数量和多少石粮食。
不用多想,阿拉伯数字定是羡鱼的功劳。
粗略翻看完一本,他点评:“有盈余,还算不错。”
秋官人赞赏:“那你再看这一本。”
许是接过秋官人递来的账本先看封面,上书玉州泰和庄。
联系到近来西北有旱情,他随意翻了翻:“不用细看,天灾无法避免,该是亏了,多种些耐旱的庄稼。”
秋官人缓缓摇头:“再耐旱也总要有水。”
种田这种事许是一窍不通,和智慧的农业社会文明的人讲种田,像他这种五谷不分的人完全是自取其辱。
“这一摞是各地铺子的帐,虽不多,但有金银器铺,成衣铺和布庄,由家仆打理,”秋官人把中间一摞也推到许是跟前。
许是没再拿账本,他心底隐隐感觉到秋官人不是叫他看账本这么简单。
见他迟迟不动作,秋官人看出他的想法,笑道:“你是实意的夫郎,家中事自然要交与你打理。你嫁入郑家快一年,我也不好霸着本该属于你的中馈权。”
许是连忙摆手,周官人给他的那些嫁妆就让他脑壳疼,全都让长乐和琴书打理了。
可嫁妆毕竟是独属于他的,而郑家的这些家业,他可不敢随意交给长乐打理,太大了。
可让自己来吧,他又着实很懒,对这些没多大兴趣。
从没见过嫁人的女婿不想要妻主家中的中馈权。
秋官人实在不理解:“可是怕打理不好是儿大可放心,我会手把手教你,做错了也不要放在心上,只当练手。”
许是霎时脸色苍白,他捂住胸口:“啊,我心口疼。”
秋官人连忙起身扶着他焦急道:“是怎么了快去请医师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要和室友去旅行,但存稿已经设好时间,每天早上九点准时更。
要玩嘛,甩开膀子玩。
我就不上线啦,有评论我回来再回,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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