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窗外蒙蒙亮。
费忆南睁开眼皮时, 头部四周的一阵炸疼, 让他差点没缓过来,撒手而去。
明熙躺在他怀里, 整个身体窝成一只柔软的小白兔,他手掌下意识揉了揉她臀部,好一会儿, 思绪才渐渐清明。
“唔。”她被他骚扰地不安地皱眉轻哼了一声。
窗内厚重的窗帘挡着清晨的光线, 整个屋子昏暗暗。
费忆南靠近她脸庞, 拿鼻尖, 额头将她脸部轮廓一一描过, 她不醒, 他手下的劲儿便没了轻重, 从她臀往上至纤腰, 钻进她衣服下摆里, 每天早上总有身为一个男人无法控制欲.望的时刻,他整个身体都压抑难受着, 往她身上蹭。
明熙在睡梦中感觉自己被骚扰了, 但她醒不来, 昨晚睡得太晚,而且一惊一乍地, 这会儿正是补觉的时候,她虽讨厌在这种时刻被打扰,但眼皮实在抬不起来, 所以任那个在她身后蠕蹭的男人放肆,总之不要把她叫起来就好。
然而她想的太天真了,那男人虽然没叫她起来,但动作极为张狂,呼吸也毫无章法地在她耳后扰民,明熙硬撑着延长了几分钟睡眠,然后迷茫茫的睁开眼睛,看到纱帘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些,但仍不是她起床的时间,感觉到身后的男人似不在了,她便心安理得地又睡过去。
在这一刻前,她仍然没有思考半梦半醒中,费忆南抱着她身体到底是在干嘛。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她再次醒了,这会儿脑子略微清晰,想起昨天晚上吃饭时大家伙一起约好的今早七点起床,出发去三表舅家的老房子看看,然后去扬城茶楼吃早餐,接着大批人马开往老宅,也是这趟扬城之行的重中之重,探望费忆南的亲外婆。
七点。
她摸到手机看了看,已经六点半了,她还躺在这里一事无成。
起床,上厕所,洗漱,化妆......
她给自己定了任务,然后晃晃悠悠地散着一头长发,下床,去推卫生间的门。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她知道里面有人洗澡,可谁在洗,洗好了没有,通通不关她事,谁叫她还没睡清醒呢,于是推开门跟土匪一样闯了进去。
费忆南赤.条条的身体面对着喷头站着,在一片水雾热气当中,他左手正放在他身下要紧的部位,明熙不清醒之际随意瞟了一眼,发现他在上下的捋动,热水冲刷在他手上,溅起成片的水花,拍打在墙上和他小腹的樱花上。
听到她进来的响动,他眼角红着侧眸一瞥她。
明熙仍是不大清醒,迷茫与他对视片刻,然后视线下移,看到他另一只手中的粉色布料,她一伸手指,客气地,“内裤用好记得还我。”
然后,落荒而逃。
她脸皮爆红着往床上砰地一声栽进去,那力道差点把她脸给砸平。
“为什么不锁门,为什么不锁门!”她恨,恨地整个心窝子都被扰乱,满脑子的是他上下自撸的画面,“啊啊啊啊啊——”
里面的费忆南听着她的声音,闷哼一声,登顶了。
“明熙,明熙——”房间里空气都热燥之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明熙一边应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先来到卫生间外面,对着门敲了一声,“你锁好门。我要放人进来了。”
里面没声音。
可能他还没结束。
明熙红着脸,先给外面叫门的人开了门。
“起来了吗三舅他们都到了。”敲门的人正是蒋嫣。
昨晚三表舅家不够住,索性大家伙一起住在附近的酒店,第二天早上集体行动也方便些。
清晨,走廊光线还是很暗。
蒋嫣穿了一件醒目的白色西装外套,内搭紫色的修身连衣裙,双腿又细又长的裸露着,连双丝袜都没穿,脚下一双便于走路的平底鞋。
妆化地很自然,长发还是披着,整个人特别妩媚,又充满了实干的味道。
“我们正在洗漱。今天气温怎么样”明熙看她露着个大长腿,推测外面天气应该挺暖和的。
“今天挺热。你们穿衣服都注意点。”蒋嫣说着往房间看了一眼,笑问,“忆南昨晚还好吗”
“还行。”明熙言简意赅。
“好,我去叫其他人起来。”蒋嫣说着去敲另一间屋子的门。
这只清晨就开始忙碌的繁忙鸟儿,当担了今天上午的东道主。
三表舅家,是蒋嫣的干父母家,可想而知的与对方息息相关。
明熙由于昨晚没有睡好,在车上颠簸的时候,胸口直泛恶心,有点想吐。
好不容易到了地点,看到三表舅家屹立在山坡上的宏伟大房子,她也没什么心情欣赏了,乖乖地被费忆南牵着,在屋前屋后转了转,过了好半晌,胸口处的不好受才被乡间的清新空气所取代,但脸色仍是差。
费忆南把她按进怀里,让她脸埋在自己心窝处,“先趴着缓一缓。”
“对不起。”明熙脸皮红着,直接埋着当一只缩头乌龟不肯露脸了,“早上,我应该敲门。”
费忆南却赞赏地捋着她长发,“我认为可以给你打上八十分。”
“何解”她笑地声音咯咯响。
“出乎我意料中的表现优秀,没被吓到。”
明熙骄哼一声,“我怎么可能被自己老公的那个地方吓到,以后还想不想怀孩子了
这话信息量很大。
费忆南不可思议直笑,“什么意思,你要把最后一分给我吗”
“给就给。有什么了不起。”话这么说着,脸上却羞死了,一直往他胸口躲着,不给他碰自己的脸颊。
“再说一遍。”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不依不饶。
“就一遍。听不见拉倒。”
“明熙,今晚回去就把事办了。”
太快了!
但是,话已出口,她还要退缩不成。
于是,这个清晨,明熙就和他在油菜籽田的田埂上,把要娃娃的事情提上日程,最后她还是怂怂地跟他打商量,不要在今晚,这两天马不停蹄好累,让她休整一下。
费忆南这个被下半身完全控制的男人,已经放弃思考,她说改日他就改日,只要能日上就成了。
明熙捶他胸口,觉得他说话太黄了,要不是那把暗哑磁性的嗓子加分,准被人当成登徒子法办了。
费忆南却对她耳语,“你要适应。”
短短四个字后,撞上他幽暗的眼神,明熙整个身体都开始发苏,心说坏了,这男人怎么看上去有点邪邪的
她此时是不知道,后来那天他们第一次上床时是怎样的兵荒马乱,那种境界里了,彼此在起誓着生死的事,费忆南居然还是用了一个对新手非常不友好的姿势,把她彻底占有了。
简直狂。
.......
“明熙,淮扬口味的早餐还习惯吗”
在三舅老家走马观花了一会儿后,一行人前出发去吃早餐。
扬城茶楼具有上百年的历史。
早茶位置一位难求。
蒋嫣安排地妥当,带着人直接进了包厢。</p>
费忆南他们对扬城茶楼太过熟悉,不必谈什么惊喜之色了,不过蒋嫣也不理他们就是了,全程给明熙添茶上菜,十分关心这位客人享用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