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穿着蓝色衣服的是谁”
坐在视野最佳的位置上, 林涵看着一马当先,领头冲进树林的蓝色骑装的身影, 问道。
林涵坐在中间,周围是其他带了家眷的官员宗族,因为知道陛下不喜欢别人打扰, 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席位上,看着比赛, 要是选手猎杀的猎物, 会通过身边的是侍卫,陆陆续续地送过来。
“是礼部尚书曹大人的嫡次子。”
卫公公小声说着,从旁边宫女的篮子里拿出还热乎的吃食,摆放在桌面上, 从最后一格里面拿出猫食, 倒到碗里,放到离433近的地方。
“没想到这曹尚书居然有这么一个儿子。”
想到曹尚书那肥头大耳的模样,再看看那蓝衣少年矫健的身姿,这曹尚书的妻子看来是一个美人才能够中和掉这样的基因啊。
坐在林涵的旁边没,因为个子小,抱着433的小林琮努力抬着下巴,把433放开,让它自己去吃猫粮, 他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场面,兴奋地看着跑出去的选手,等到看不到人影后, 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在他们的周围,还搭建着其他大大小小看比赛的台子,虽然有纱制幔子挡着,也还是隐约能够看到里面的大致,往日里不能够见到面的男男女女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见到面,相当于是另外一种别样的大型男女交友平台。
若真是看对眼了,就等着回去,禀告家里父母,父母同意后,让媒人前去提亲。
林涵坐在位置上,拿着酒杯小酌了几杯,实在是有些无趣,这比赛限定了时间,一个时辰内,看谁捕到的猎物多谁就获胜,但是要林涵乖乖在位置上等一个时辰,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琮琮,咱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小林琮坐在他的旁边,吃着今日份的甜点,两三口,那小份的甜点就被他消灭完毕,正自觉地拿着热毛巾擦嘴,听到林涵这么说,眼睛都亮起来了,“要,父皇我要骑大马。”
“好,我们拉上你表舅舅一起。”
林涵俯下身子,语带笑意,用食指刮刮小林琮的鼻子,看林琮毛巾拿不稳,帮他把嘴巴擦干净。
“嗯嗯,舅舅一起。”
听到能和美人舅舅一起,林琮表示十分的高兴,而一旁等候着的卫公公作为皇帝身边的小能手,早就在林琮点头同意的时候,就招手让过来的侍卫去叫苏翰林过来。
“喵喵喵”
我要一起去。
正埋头奋斗的433听了,连忙抬起自己的猫脸说道,这都被关了一天了,不出去玩,那跟没有出门有什么区别。
“父皇,三三也想跟我们一起。”
\quot那我们就带上三三。\quot
林涵把毛巾摊开,林琮把手放在上面擦拭,保证自己的肉爪都有擦到,这是他跟在林涵身边养成的习惯。
林琮在皇后苏婉身边时,苏婉知道林琮是未来的储君,林国的君王,但是孩子出生时体质差,跟个小猫似的,哭声都是那么的微弱,点点大,总觉得他还小,想着养得精细些没有关系,进学以后在好好管教也不迟。
有了慈母,就应该有一个“严父”,而在林涵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开始有意地培养林琮的自己动手能力,比如穿衣和吃东西,还有小细节的自己擦手和擦脸等,很显然,在林涵的言传身教下,林琮适应得很快,能够做到一些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接到侍卫的通知,没有参加此次围猎比赛的苏翰林来得很快,433才吃完,乖乖呆在小宫女的怀里擦爪子和漱口的时候,苏翰林就已经在外面等候。
“参加陛下,太子殿下。”
“表舅舅。”
短短半天,林琮和苏翰林的关系已经非常的好,瞧苏翰林来了,林琮滑下位置,后面跟着小心护着的奶嬷嬷,跑出台子到苏翰林的身边。
“殿下小心,慢些。”
一个小娃娃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苏翰林的请安请到一半,赶紧蹲下身子,张开双手,抱着冲过来的小林琮,被冲击得身子往后晃了下,好在多年扎马步的基础在,稳了下来,提到嗓子眼里的心也放下来。
在后面跟着的奶嬷嬷和宫女看到太子殿下被苏大人抱着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刚刚殿下跑得突然,没有反应过来,要是殿下摔倒了,磕着碰着哪儿了,她们也难辞其咎。
林琮把手环抱着苏翰林的脖子,在人家怀里撒娇,用头蹭着表舅舅的脖子,非要人家抱着,“舅舅,琮琮脚疼,想抱抱。”
林涵看着苏翰林抱着林琮,第一回被小孩子撒娇,害羞得红晕挡都挡不住,还要强装镇定地站在那里时,一乐,但是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君王,林涵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来,带着卫公公走下台子,假装有些吃醋地说道“看来苏状元的风采依旧,连太子都这么喜欢你这个表舅舅。”
“臣”
苏翰林自然不敢认,毕竟君臣有别,急忙想否认,就看到陛下脸上带着笑意地用手揉揉他怀里太子殿下的肉脸,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迹象,马上反应过来陛下这是在逗他玩呢。
“哼,父皇坏坏,舅舅我们快走。”
林涵虽然用得力气不大,但是小林琮不喜欢被揉脸,马上就转头把自己的埋进苏翰林的肩膀上,闷声说道。
因为学着自家祖父,端着一张脸吓跑了不少孩子,很少有孩子缘分的苏翰林的身子更加僵硬,抱着太子殿下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动作,最后还是奶嬷嬷看不下去,过去纠正了他的姿势,才开始了今天的赏景。
林涵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朝着之前猎场的人推荐的瀑布方向走去,准备去看看景色。
剩下的人看到圣上走了,也就自在了些,有些人也学着林涵出来四处逛逛,但是也依旧不敢深入围猎的中心,那儿正在比赛,你要是不小心进去了,被箭射到,或者是被动物咬伤,可是无处说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