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 司徒筝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想也知道, 就凭他写字的速度,别说十天写下一百遍孝经,就是再给他十天, 他也写不完啊。
至于写诗, 这个也好不到哪里去, 赞美皇后娘娘地诗, 就是让他背, 他也背不出来两首, 所以只能求外援。
最先想到的就是他的两个崽子, 结果,贾赦那是看书就头疼的主, 一听要帮着他爹写赞美他皇后奶奶的诗, 人家二话不说, 第二天就告假了, 据说是吃多了, 但是疼的是脑袋?
小九没地方躲, 但是因为他只有五岁,什么都不会呢, 司徒筝就是再丧心病狂,也没法儿为难他啊。
然后, 司徒筝找到林溪, 一听作诗, 还是赞美当朝皇后的,林溪一耸肩、一摊手,很干脆地说道:“臣妾做不到啊~”
别看她有个未来探花郎的亲弟弟,未来还有个心比比干多一窍地才女侄女,但是,她本人却对诗词一道,完全不通啊!
没办法,司徒筝只能求助他惧怕地林海,林海倒是不负所望地帮他写了七、八首质量不错的诗,但是,再多,一时间真的写不出来了。
这诗词都是小道儿,是读书人的一种情趣儿,即兴写个一两首佳作,这很正常,但是,同一个题目写一百首,估计一般人是做不到了。
被司徒筝逼急了的林海怒道:“写诗得有灵感,哪有你这样强人所难的啊?你总不能让我写一堆云山雾绕的糊弄人的吧?”
司徒筝急了,翻出自己写的那几首打油诗道:“这有什么啊,越是云山雾绕越好,反正就是母后罚我的,应付完就完事儿了,她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
林海边接过他的诗,边说道:“那你继续写就完了呗,皇后娘娘的雍容华贵、精明干练,还有从慈母等入手,不要求质量的打油诗,你就写噗嗤,咳咳咳”
看到手里诗的内容,淡定如林海也受不了了,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母后眼睛圆又大,
两只耳朵左右挂,
一张大嘴吃八方,
鼻子长在正中央。
司徒筝以最快的速度抢回自己的“佳作”,看到上面没有被弄脏,这才长出一口气地埋怨道:“小心一点儿,这可是我一晚上没睡才写出的几首诗。”
林海指着他的诗问道:“你一宿不睡,就弄出了这样的诗?这连打油诗都算不上吧,竟然还需要点灯熬油地想?”
司徒筝一听就知道,这样等级的诗,写出百首,在林海身上根本不费力,于是兴奋地点头道:“对,这样的就可以,用不着你这么高端的。”
林海一听,却把脑袋都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不行,这样的我来不了,还得你自己来,你不怕丢人,我却不行,我爹要是知道我写了这么伟大的诗,估计就是我娘都救不了我了。”
司徒筝急道:“你爹和你娘现在还在洪沙瓦底考察呢,哪有时间管你写了什么诗,再说,咱不外传,谁知道这是你写的啊?”
林海仍然摇头道:“不行,我绝对不能因为几首诗坏了名声,以后万一被人知道了,我也就别想在读书人中站住脚了。”
不管司徒筝怎么磨,林海是坚决不松口,但毕竟是从小玩儿大的,林海只能心软的道:“这么着,你自己先慢慢写,我再找找灵感,然后再帮你啊。”
司徒筝一拍自己的脑袋道:“你说的找灵感是不是就是一个状态?”
林海也说不太清楚,但总体来说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于是点头道:“你说的应该是对的,但我从来没找到过那种状态,所以写的诗并没有那股灵气儿,也就无法成为传世佳作。”
司徒筝一拍大腿道:“海哥儿,我虽然不会写诗,但是在你说的灵感上,还是有些见解的。”
林海并不太信任他,但是也知道司徒筝总有些歪点子,有的时候确实能歪打正着,于是也就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胡说八道。
司徒筝清了清嗓子忽悠道:“你听说过李白斗酒诗百篇的话吧?”
林海点头道:“这是自然。”
司徒筝继续道:“这话的意思就是,李白只要喝高了,就到了他的兴奋点,这时候就有了灵感,所以才能写出那些流芳千古的诗。”
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林海警惕地问道:“然后呢?”
看他还是不开窍,司徒筝只能继续道:“还有,那什么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这个你听过吧? ”
林海道:“这么有名的一首词,我怎么会没听过?”
司徒筝恨铁不成钢地道:“人家这里可都是明确地标出了: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意思就是他也喝高了,这才写出了这样词来怀念他弟弟。”
林海问:“所以?”
司徒筝忽悠道:“所以,很多的诗词,那都得是在喝醉了的情况下,才能迷迷糊糊的写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大诗人都喜欢喝酒的原因。”
“海哥儿,你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触发过自己的灵感,应该就是你还没有喝过酒,只要你能喝的有些懵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时候,再有人把笔墨送到你手里,也许,第二天你的传世佳作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