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远外的布鲁斯察觉到小姑娘没有跟上,抬手止住工作人员满面笑容的问候,转头征询地望向她。
“怎么了”他的眼神这样问。
后者恍然地回过神,压下心头的杂念,小跑两步与他并肩“没什么。”
她从未告诉过布鲁斯,她记得十年前发生的一切的微小细节鸦发的女人,指尖的鎏金色,昏迷前彻底消失的能力。
她也从未告诉他,这些年来那个毛茸茸的小秘密一直持续不断、想要勾起她的注意。
大部分孩子都很难记清自己孩童时期的事情,尤其是在经历过巨大的刺激后,即使是成人也会自我保护性地遗忘一些记忆。
布鲁斯以为她也是如此。
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淡生活,也几乎教她自己也以为如此了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以为曾经在棚户区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不过是一场梦。
住院部大楼的电梯缓缓上升,楼层号从“1”变成“2”,再变成“3”、“4”
马上要见到波西的快乐让南丁格尔的脚步也轻盈起来,她挽着布鲁斯的手臂,一点也不淑女地半扯着他、小跑着往病房走。
一只皮质光洁的长靴从门内踏出来,随后是风衣的衣摆,以及轻轻晃在半空中的几缕鸦色蜷发。
这个突然从波西病房内走出来的、曾经多少次出现在她梦境中的身影瞬间夺走了她所有注意力。
南丁格尔几乎是毫无停顿地仰头,死死盯着那人微微偏头时露出的半块面具。
胳膊挽着的布鲁斯比她还要快地警戒起来,藏在西装下的肌肉绷紧如岩石。
不,波西
南丁格尔的毕业证书落在地上,纸卷的端头在地上回弹两下,滚落在地上。
她几乎是疯了一样挣脱布鲁斯的胳膊,冲向波西的病房。
戴着面具的女人走得不徐不疾,南丁格尔专门请大师训练过的身手迅捷而矫健,按照这个速度,后者完全可以拦住前者。
但即便如此,这个十年前幽灵一般的来客,在十年后的今天,依然风一样在空气中淡去了。
少女踉跄着扑了个空,瞬间整个人浑身的血液都冷了,她被身后更快追上来的布鲁斯拦腰抱住,这才避免了狠狠撞上墙的趋势。
“快先去病房”男人朝身后一群因为突发状况惊呆了的、彻底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医学专家们喊道。
南丁格尔呼吸急促,颤抖着手推开病房门,在看见墨发青年好端端躺在柔软鹅绒被中的身影后才猛地活过来,血液回流。
他像是睡着了,呼吸轻缓,唇边隐隐带着点笑弧度。
病房里一切如故,如果不是窗边花瓶里多了一束离奇盛放的樱花花枝,如果不是空气中浅浅的陌生香气,这里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脸懵逼的专家们恢复镇定,娴熟地为这位在哥谭医院长住了十年、几乎将顶层病房当成了家一样的病患做各项检查。
“”
“我没看错吧”
“上帝,这仪器再重启一遍这是奇迹医学上的奇迹”
布鲁斯揽着南丁格尔的肩膀,替屏息不安的少女问道“检查结果究竟如何”
彻底沉浸在医者情绪中的医生们好不容易才推出了个代表,那个从事医学行业几十年、见证过无数奇迹与无数悲剧的老者,用轻缓而坚定的惊叹语气说“这是医学史上的又一个奇迹,韦恩先生,韦恩小姐。”
“这位先生的器官衰竭彻底扭转了,仿佛人一生中有两套牙齿一样。”
“这不是治愈”
“这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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