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烧的闵青柔心口发痛,得知司徒越的真面目,居然会让她有刀割一般的心痛之感她脑中轰然作响,再也保持不了平常心 她抹去脸上不知何时淌下的泪水,起身面对司徒越,笑出一脸的嘲讽。 “王爷过奖了跟王爷比起来,妾身这点小把戏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王爷英明神武,妾身的小心思岂能逃得过你的法眼不过王爷如此英明,怎不知心病还需心药医的道理难道王爷真想让这些可笑的禁忌跟着你一辈子吗想要克服它,就得有勇气面对倘若王爷连这点胆气都没有,那还真是让妾身失望” “你,你居然敢嘲笑本王” 闵青柔的一番话成功的将司徒越原本平息的怒火再次撩拨起来 司徒越腾地站起身,目光如炬狠狠的瞪向面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嘲笑你又如何王爷有本事,就不要让妾身嘲笑啊” 闵青柔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眸中没有丝毫惧意,反而闪烁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高傲之光。 “闵青柔” 司徒越猛抬手,眸中如着了火一般散发出炽热火焰,可还不待他发作,喉口突来一阵奇痒,他忍不住掩口,不住的咳嗽起来。 闵青柔轻蔑的瞥了他一眼道“王爷身体如此虚弱,还想做什么还能做什么连妾身都能轻易的将你欺负了去,您觉得您还能做什么大事倘若没有身份的支撑,你现在也不过是一滩烂泥罢了” “住口,住口” 司徒越喘息着,原本苍白的面孔又加剧了几分,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被闵青柔气的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如此藐视他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难道她真以为他不敢动她 “王爷身体不适,还是好好休息吧妾身告退” 闵青柔知道自己该退场了,这一场交锋,两人打成了平手他戏耍了她,她也气死了他很公平 可是她想错了当她伸手拉开门,脚还没踏出去,就被司徒越一把扯了回去 “啊” 闵青柔不防,狠狠的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上,鼻子都碰的发酸了 “司徒越,你要干什么” 闵青柔挣扎,不料却被司徒越死死钳制住,并开始将她往内室拖,闵青柔大惊,连忙奋力挣扎。 “你放开我司徒越,你疯了” “惹了本王,想这么轻易的就脱身,做梦” 司徒越的声音阴冷的仿佛从地狱传来。 不管闵青柔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司徒越她心头越来越慌乱,他不是很虚弱吗怎么还有这么大力气天,她失算了面对一个暴怒的男人,她完全不是对手 “魏辰风魏辰风” 无奈之下,闵青柔只得大声呼喊。 守在门外的魏辰风很快冲了进来,看到暴怒的司徒越大吃一惊 这么多年了,司徒越还从来没有被人气到这种地步即便白日在沉香殿那么怒火滔天,王爷也只是冷冷的下令,没有像如今发了疯一般的动手 怎么回事闵青柔到底说了什么话让司徒越如此疯癫起来 “王爷不可” 魏辰风上前拉住司徒越,想要劝阻。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司徒越暴怒的吼声。 “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司徒越已经将闵青柔拖进内室,手一甩,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 咚闵青柔的头刚好碰在床角上,一阵剧痛让她瑟缩起身子。 “王爷,你的身体还没复原,不可以” 魏辰风焦急的劝阻还没说完就被司徒越厉声打断“魏辰风你是想留下来看本王怎样教训一个女人” “属下不敢” 接收到司徒越刀锋一般锐利的目光,魏辰风心头一阵发寒,看了瑟缩在床上的闵青柔一眼,他一咬牙,躬身退了出去,并将房门紧紧关闭 清除了障碍,司徒越的目光再次落在床角那个脸色发白的女人身上,心头莫名升起一丝快意 她不是很嚣张吗她不是盛气凌人吗她不是胆大包天到连他都敢嘲笑吗那他就让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造乱 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腰带,随即上衣也离了身。他裸着上身倾身靠近她,眼眸中邪魅横生,像是有魔物要冲破阻碍,蠢蠢欲动 “你不是想要改善我的病症吗那就将你的血肉进献给我吧有你的温度在,我就不会再冷了” 语毕,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扑过去,将她压到了床上 闵青柔瞪大的瞳孔中倏然闪过一丝光华,那是外头那珠帘,在灯光映照下反射到她眼底的光芒。 “邦邦邦” 三更天了,靠在门口直打瞌睡的东路,忽听门外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东路立刻惊醒,忙起身拉开了门。 “主,主子” 外头那人一身黑色斗篷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让东路一时看不清到底是不是闵青柔。 闵青柔微抬起头,让东路能瞧清她的容貌。东路这才上前搀扶起她,道“主子,你可回来了沈妃娘娘和咱们都等了半夜了您没事吧” “我没事。” 闵青柔微微点头,在迈进门之前回头望了一眼,确定身后那隐约跟着的身影已经消失,这才在东路搀扶下走进茯苓轩。 “缘巧,喜儿静儿主子回来了” 随着东路的喊声,一群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缘巧,喜儿静儿,还有沈妙菱以及她的贴身丫鬟秋雨。 “姐姐你没事吧” 沈妙菱几步上前,一把握住闵青柔的手,关切的上下打量着她,只可惜闵青柔一身黑袍掩去了整个身形,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闵青柔微抬头,露出一抹浅淡笑容道“我没事,劳妹妹担心了” “姐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沈妙菱敏锐的察觉出一丝异样。 闵青柔抽回自己的手掩在黑袍之下,这才微带着些羞意道“王爷的体质虚寒,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吗大惊小怪的好了,太晚了,我就不留妹妹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闵青柔对一旁的缘巧伸出手,缘巧立刻走过来搀扶住她。而沈妙菱却眼尖的发现闵青柔手背上有一块明显的淤痕。 眼里泛起一丝怀疑,她刚想发问,就见闵青柔似乎十分疲惫的轻靠在缘巧身上,吩咐道“缘巧,热水准备好了吗我想沐浴。” “早就准备着呢主子,奴婢扶您进去” 感觉闵青柔似乎比平时侍寝回来更加虚弱,缘巧连忙对静儿示意,静儿也急忙上前搀扶起闵青柔。 “妹妹,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我们明日再聊吧我就不送你了” 闵青柔又抱歉的说了一声,这才由丫鬟抚着缓缓进内室去了。 沈妙菱望着闵青柔的身影,沉思了片刻,还是带着满腹狐疑离开了。 缘巧将闵青柔扶进内室,屏风后已经准备了一大桶热水,烟气袅袅,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花的馨香。 闵青柔坐在浴桶旁的椅子上,侧垂着头,身上的男式黑色斗篷仍然紧密的包裹在身上。 “主子,奴婢们伺候您宽衣。” 缘巧对静儿示意,两人上前要伺候闵青柔,却突然被闵青柔低声制止了。 “都出去吧不用伺候。” 缘巧和静儿诧异的对视一眼,由缘巧上前道“主子,您一夜劳累,还是让奴婢来伺候您吧” “不用,太晚了,你们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 闵青柔侧过身,避开了缘巧伸过来的手。 缘巧心中更是诧异,自从主子与她推心置腹之后,还从没有什么事瞒着她。今日这是怎么了 怀着满腹狐疑,她对静儿使了个眼色,静儿便随她一起退出门去了。 “缘巧姐姐,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奇奇怪怪的” 站在门外,静儿压低声音问道。 缘巧又如何能回答她只轻摇了摇头道“静儿,你先去休息吧,主子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静儿隐忍了一个哈欠,这才道“是,那我就先回去了” 待静儿离开后,缘巧再次将目光望向门内,眼里充满了担忧。 她敢打赌,主子一定出事了 可是闵青柔不让别人伺候,她也没办法,只能守在门外干着急。 屋里的闵青柔在斥退了所有人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将身上的斗篷解下。 斗篷之下,她的衣衫已破碎不堪,身体各处布满了让人触目惊心的淤痕。从脖颈到手脚,处处可见。有的青紫,有的殷红,还有的居然能看到清晰的齿痕。 司徒越仿佛一头野兽般肆意蹂躏着她,待他发泄完沉沉睡去,她已经体无完肤。 身体像散了架一般,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她从他身旁爬起,扯了他的斗篷裹紧自己,一步一步步履蹒跚的回到茯苓轩。 她知道,魏辰风一直在身后跟着她。可她不知道他是因为司徒越授意,还是发自本心。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惹恼了司徒越不知道今晚这番惩罚性的发泄,能不能消了他心中火气 从他诱她说出自己的意图后,她便有接受惩罚的认知了 司徒越讨厌别人拿他的禁忌做文章,非常讨厌 但因为是她,他只给了她一记耳光。倘若他内心的怒火不发泄出来,恐怕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极大伤害。 所以,她故意激怒他,诱他发泄 他有很严重的心病,长久的积郁已然成疾。倘若不发泄出来,迟早成为祸患